南琳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,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小崽子,“沒事吧?”
南玄搖了搖腦袋。
南琳又四處張望的看了一眼趕緊朝南思跑去,“你們想干什么?你們憑什么把刀架在我孩子的脖子上?他還這么小,你們把他嚇壞了怎么辦?”
“你們有沒有同情心,還有沒有良心?”
“因為這件事情你們不給我個解釋的道理,我一個個的找指著鼻子罵,你們誰都別想逃!”
南琳雙手插在腰間把南思給護在了身后。
好像在場的人全都是罪人,她的崽子就是無辜之人了。
“咳,南琳,南玄殺人了!”虎山沒辦法才發出來重重的咳嗽聲,希望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。
起碼要把事情全部都回歸到正軌上面。
“誰看見了?哪個人看見的?哪只眼睛看見了?站出來?”南琳眼神兇神惡煞的掃視著全場,大家下意識的都后退了步。
實在是不想招惹上這又閑又瘋的瘋婆子。
等到時候她是真的會堵著門罵,可以罵到從白天到黑夜的程度。
大家的眼神全部齊刷刷的看向了坐在座位上的族長,等待他對這次的事情采取最終的措施。
虎山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,南琳又大聲的哭著跑向了他。
“我從小到大都把你當我親爹一樣的對待,我的崽子不就是你的孫子嗎?”南琳不管不顧的撲進虎山懷里哭著。
虎山這彪形大漢都不敢動了,支支吾吾的沒有辦法開口說的出話。
畢竟,南琳確實是他一手帶大的了。
南琳聲情并茂的哭著還用雙手比劃,仿佛在描繪一場恐怖的畫面。
“爹,你還有幾個崽子被猴子給扣住了,他們說要活吃了虎肉,還說這次吃飽之后,以后就在我們虎族部落門口打獵。”
“反正抓個崽子吃一個了,他們好恐怖……”
“爹,你不能不管你的孫子,你一定要救他們,這世界上面他們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南琳不要臉皮,甚至都震驚到了旁邊站著的奚婉。
奚婉覺得如果不是她娘因病去的早,否則今天就要找老爹鬧破屋頂了。
因為誰不會懷疑南琳跟虎山有一腿了。
估計沒有人會相信義女這個擋箭牌了。
虎山心情有點煩了,原本想要說的話,硬生生被這幾聲爹給喊的咽了回去。
“南玄雖然做錯了事情,但是現在族中缺糧才是最嚴重,所以先在家里面關幾天反思吧!”
虎山煩躁的揮了揮手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。
他剛準備走,又看了眼還抱著他的大腿,死活都不肯松開的南琳。
“你把手松開,不然我飛過去救你的崽子?”
虎山自從把南琳給養大了之后,兩個人之間感情就逐漸生分了,也沒有聽她喊過爹了。
仿佛兩個人之間一切的感情都埋在了過去。
所以今天他都顯得有些恍然若世,好像回到了壯年。
那時候,南琳還小在他們面前撒潑打滾。
后來奚婉出生,南琳就每次偷偷的躲在后面,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歡笑場面。
再也沒有主動靠近過。
連虎山找她,她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回避掉了。
今天倒是顯得有些不太正常。
南琳不可思議的把手松開了,又有點疑惑的再次問了句,“爹,你真的會去救嗎?”
虎山重重的嘆息了聲,搖了搖頭。
他又何嘗說過不認南琳這女兒。
不過是南琳在各種的躲著他而已,所以部落所有人都認為兩個人徹底的決裂了。
而虎山也有了自己的女兒呢。
“那謝謝爹了!”南琳臉上沒有掩蓋的喜悅。
南思站在臺下都看呆了了眼,他們的母親好像開始在乎他們了,也不知道是好是壞。
畢竟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被別人管著的感覺了。
辭歸無所謂的撇了撇嘴,“小崽子,你們住著的石洞在哪里?我去睡會兒。”
“不過在岸上睡著總沒河里舒服,要不你讓我先回去?”
辭歸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喜歡岸上的環境。
他回去,但是奈何打不過眼前人。
南玄個子小小的,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蠻力。
“不行,我娘親喜歡你,還沒有和你見過面呢?”南玄二話不說就直接選擇了回絕,堅決不讓眼前的人走。
“你娘已經嫁過人了!”辭歸感覺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糾纏不清了。
“那也不影響,反正爹都死了。”南玄活到現在,連爹的影子都沒有見過了。
“你有點不叫倫德。”辭歸感覺頭有點疼,希望他們的娘親講點理智吧。
虎山帶人,救人去了。
南琳心目當中壓著的石頭也徹底的放下了。
她大大咧咧的,沒有任何積壓的心情走向了自己的兩個小崽子。
原本是要來個大大的擁抱,好好敘舊的,但是突然之間看到了旁邊的陌生人。
“你怎么跟著過來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你在河里睡覺啊,所以我才想著把你給救上來的,你這個人別總是糾纏不清的,好不好?我也是番好意。”
南琳從來都沒想過救個人還被別人給追到家里面來了。
“你問你的兒子吧,我也不想過來了。”辭歸我感覺快要爆炸了,但是自己又沒辦法逃的掉。
“娘,你在岸上面不是說喜歡嗎?我就給你帶回來了,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,也可以天天喜歡了。”南玄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。
就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在身邊唾手可得。
南琳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,又點了點頭,“那我給你去安排住處吧。”
“你結過婚?有過獸夫了?”辭歸感覺這些三觀都有點被徹底的碎了。
“沒事,他早就死了,我都不記得他到底長什么樣子了。”南琳覺的辭歸也長的不賴。
比部落里面這群歪瓜裂棗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倍。
她可不想就這么白白放過,反正都抓回來了,難不成還能跑得了。
“你們不愧是一家人,他不會是被你們給殺了吧?去父留子?”辭歸仿佛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似的,張大了嘴巴。
他感覺有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,正在自己的眼前鋪展開來。
這還不跑,留著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