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球場上,再度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,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。
青君策完成灌籃得分后,緩緩轉(zhuǎn)過身,臉上掛著一抹邪笑,目光逐一掃過山王的眾人。
山王的眾人,此刻都驚愕地看著青君策,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,仿佛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怪物。
“想不到這個家伙竟然也擁有‘野性’。”深津一成目光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,凝重之中,還隱隱夾雜著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他心里清楚,‘野性’這種特質(zhì)在籃球場上極為罕見,可青君策所展現(xiàn)出的天賦與實力,擁有‘野性’似乎又并非完全不可能。
澤北榮治長舒一口氣,臉上最初的驚訝逐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微微上揚,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戰(zhàn)意。
攻防轉(zhuǎn)換。
山王的球權。
砰……
砰……
砰……
澤北榮治運著球,腳步沉穩(wěn)地朝著湘北半場邁進。
隨著他的每一步移動,身上的氣勢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,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以他為中心,向著四周瘋狂擴散開來。
恍惚間,在他的身后,似乎有一頭狼的虛影緩緩浮現(xiàn),那狼影昂首嘶嚎。
嗷……
狼嚎聲仿佛要沖破天際。
青君策敏銳地捕捉到了澤北榮治身上這股和自己類似的氣息,目光瞬間一凝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,低聲喃喃道:“‘野性’嗎,呵……快點來吧!我已經(jīng)等不及了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。
轟……
霎時間,青君策身上的氣息如火山噴發(fā)一般,猛地再次爆發(fā)開來。
這股氣息比之前更加洶涌澎湃,如同一場風暴,瞬間席卷全場,讓人心臟緊縮的壓迫感,剎那間侵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內(nèi)心。
在青君策的身后,一只黑豹的虛影漸漸凝實。
這黑豹面色兇狠,威武強悍,張牙舞爪地朝著山王眾人憤怒地咆哮著,似乎在警告著眼前敢于挑釁自己的弱小。
吼……
哮聲震天,硬生生地將澤北榮治剛剛迸發(fā)而出的‘野性’氣息壓制了下去。
這……怎么可能?
山王的眾人瞬間瞳孔急劇收縮,心底涌起無盡的震驚,臉上滿是駭然之色。
他們怎么也想不到,青君策所擁有的‘野性’竟然如此恐怖。
“這種壓迫感是怎么一回事?”松本稔瞪大了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,聲音都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。
野邊將廣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眼神呆滯,喃喃自語道:“這種壓力,怎么可能。”
河田雅史眉頭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目光中滿是凝重,沉聲道:“竟能讓我升起恐懼的感覺,這個家伙的‘野性’比澤北還要恐怖。”
澤北榮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得愣在了原地,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。“這個家伙的‘野性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難道說……他擁有比我還要強大的野性嗎?”
他自然是知道‘野性’這個東西有強有弱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的‘野性’已經(jīng)達到了最頂級。
可是現(xiàn)在,青君策所展現(xiàn)出的氣勢,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。
不過,澤北榮治很快搖了搖頭,將這些雜念統(tǒng)統(tǒng)甩出腦海。
他明白,現(xiàn)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,比賽的勝負可不是由‘野性’的強弱來決定的。
穩(wěn)定了一下心神,澤北榮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身形一閃,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,腳下生風,帶著籃球朝著湘北的半場全力沖了過去。
他的速度陡然激增,比起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,整個人猶如一道白色的幻影,在球場上飛速穿梭。
與此同時,青君策也化作一道醒目的紅色虛影,身后拉出一條肉眼清晰可見的長條流光,直直地朝著澤北榮治這道白色幻影猛撞過去。
兩人剛一碰上,令人眼花繚亂的場景瞬間呈現(xiàn)在所有人眼前。
澤北榮治運著球,速度快得驚人,腳步靈動得如同鬼魅,輾轉(zhuǎn)騰挪間,一邊巧妙地躲避著青君策如影隨形的圍追堵截,一邊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可能突破的縫隙。
而青君策也毫不示弱,緊緊貼住澤北榮治,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。
此刻,他們倆就像兩只陷入瘋狂的野獸,相互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,鮮血雖未真正流淌,但那種激烈對抗的氛圍,讓人仿佛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,兩人都死死咬住對方,互不相讓。
時間就在這激烈的爭斗中一秒一秒地悄然流逝。
周圍的觀眾們紛紛瞪大了眼睛,嘴巴張得老大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。
如此驚心動魄,激烈無比的對決,他們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,那震撼的場景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底。
就連海南隊的眾人也被眼前這超乎想象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。
清田信長滿臉駭然,忍不住驚呼出聲道:“真是難以置信,竟然比起和阿牧隊長比賽時還要激烈。”
牧紳一緊緊皺著眉頭,目光在澤北榮治和青君策兩人身上來回快速掃視。
從他們身上,牧紳一真切地察覺到了一種威脅感。
這并非是單純實力層面上帶來的壓迫,而是一種源于‘野性’的,與生俱來的壓制。
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,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住。
“是‘野性’的等級壓制嗎?”牧紳一在心里暗自揣測道。
雖然‘野性’的強弱不能涵蓋彼此之間實力的強弱,但是想要打破這一點又談何容易。
正思索間,牧紳一的目光陡然一凝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。“等一下,自己覺醒了‘野性’,這樣說那個家伙……”
他的目光瞬間如利劍般鎖定在了深津一成的身上。
球場上。
澤北榮治在青君策的嚴密防守下,一路艱難地推進到了湘北的內(nèi)線。
他始終無法擺脫青君策如附骨之蛆般的騷擾,青君策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,將每一處可能的空隙都堵得死死的。
松本稔心急如焚,好幾次都試圖上前幫忙,可青君策和澤北榮治的動作實在太快,快到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插手的時機。
他在心底暗自咬牙,無奈與苦澀交織在一起。
他心里清楚,自己之所以比不上澤北榮治,原因是多方面的。
除了自身實力上的差距,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沒有覺醒‘野性’。
雖說他頂著山王“第二王牌”的名號,但他自己心里明白,和澤北榮治相比,自己還差得很遠。
此時,山王進攻的時間已經(jīng)所剩無幾,只剩下最后的5秒鐘。
澤北榮治的心中開始有些焦急起來。
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,這次進攻大概率就要以失敗告終了。
他有好幾次都動了傳球的念頭,可每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,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便從心底油然而生。
憑借著多年積累的直覺與經(jīng)驗,他硬生生地遏制住了傳球的沖動。
他總覺得,只要自己一傳球,青君策必定會像餓狼撲食一般,瞬間將球斷掉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青君策的實力竟會如此之強,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。
不僅實力強勁,就連‘野性’也要比自己‘野性’的層次高上不少。
強投?
還是傳球?
澤北榮治陷入了兩難的困境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就在這時。
在青君策的身后,陡然升騰起一股駭人的氣勢。
他瞳孔猛地一縮,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,身體便直直撞上一道身影。
凝神看去,他這才看清,原來自己撞上的人正是山王的隊長,深津一成。
此時,深津一成的身上正在迸發(fā)出和自己同樣類似的氣息。
野性?!
青君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。
他著實沒想到,山王竟然還有人覺醒了‘野性’。
不過他很快就理解了。
畢竟眼前這個家伙可是被稱為“全國高中最強的控球后衛(wèi)”。
牧紳一那個家伙都覺醒了‘野性’,這個家伙沒有理由不會覺醒。
雖說深津一成散發(fā)的這股氣勢,相較自己和澤北榮治要弱上不少,可明顯強過牧紳一。
難怪牧紳一會輸給這個家伙。
青君策被深津一成這突如其來的一擋,身形頓了一下。
澤北榮治瞅準時機,如脫韁野馬般繞到湘北禁區(qū)。
湘北的眾人毫無準備,頓時大驚失色。
赤木剛憲趕忙上前阻攔。
然而,澤北榮治的速度實在不是現(xiàn)在赤木剛憲能相比的。
在赤木剛憲靠上前的同時,澤北榮治直接高高躍起,做出了灌籃的姿勢。
啊……
赤木剛憲大喝一聲,雙臂奮力展開,也跟著高高跳起。
可在空中的澤北榮治,身體猶如靈動的游蛇,灌籃動作瞬間改變,身軀巧妙一扭,竟從赤木剛憲的腋側(cè)繞了過去,緊接著一個漂亮的拉桿上籃將球打進。
刷……
籃球入網(wǎng)。
湘北45比44山王工業(y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