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丫丫抓狂的揉搓著小腦袋,兩個小揪揪都被她快揉散了。
金錢緊閉著嘴巴,垂頭喪氣的跟在烏丫丫身后。
他惹師父生氣了!
金錢眼珠一轉(zhuǎn),上前一步:“那個,師父啊,咱這師門叫什么啊?
要是以后您招徒弟,我怎么跟師弟師妹們介紹咱師門啊?”
問完之后,金錢在心里默默給自己點贊。
小孩子忘的快,轉(zhuǎn)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就好了。
這倒提醒了烏丫丫,既然收徒弟了,得整個師門啊。
這師門叫什么好呢?
烏丫丫背著小手,邁著小短腿,皺著小眉頭,低頭往家里走。
現(xiàn)在陶家已經(jīng)把原來隔壁陶老太太家的房子買了下來。
原本他兩家這塊地方就與村里有點距離,如今正好把這一片都買下來圈成了大院。
原來的老房子現(xiàn)在還沒有推倒,陶家人還住在里面。
只是與五進(jìn)大院圍在了一起。
待新房可以住的時候,舊房就可以推倒,做成前院。
“哦豁,師父,我們家建的這么大啊!”
大門家,金錢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大院。
這可比南成的南府大多了。
烏丫丫翻了個白眼,心中暗道:
這人可真自來熟,還我們家,這分明是我家,我家!
再說了,哪里就大了?
她掰著小胖手指,數(shù)著說:
“不大啊,怎么就大了?我家有四個哥哥,一人一進(jìn)院。
我爹我娘和我一進(jìn)院。
還要有客房、花廳。
后面我還會有一二三四五六七**十個小侄子,一二三……”
手指頭數(shù)量太少,根本不夠用,不夠用。
金錢震驚的咽了咽唾沫,小心翼翼的打斷她的話。
“師,師父,您,您確定要有這么多侄兒?”
“是的呀,我大哥哥家三個,我二哥哥家兩個,我……”
“哎哎哎,師父啊,您還是先別說了,再說下去,您家更變成和尚廟了。”
金錢再次打斷烏丫丫的話。
“怎么可能,我還沒說完呢,我將來還能有三個小侄女呢!”
烏丫丫不悅的盯著金錢,這個徒弟總是打斷她說話,真的能要嗎?
金錢立即閉嘴。
師父就是師父,未來了如指掌。
“丫丫,這人是誰呀?”
陸元香出門找烏丫丫回家吃飯,剛到門口,便見烏丫丫一臉不悅的瞪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。
于是上前將烏丫丫拉到一邊,警惕的看著對方。
“師奶奶好!”金錢見到陸元香,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,行禮問好。
陸元香愣了一瞬,而后低頭問烏丫丫:“閨女,你又收了個徒弟?”
“師父。”
“沒有。”
烏丫丫和金錢同時開口。
烏丫丫白了金錢一眼,“你先說。”
金錢囁嚅的問:“師父,您又收徒弟了?是不是徒兒哪里做的不好?”
烏丫丫無語望天。
陸元香倒是回過味來,仔細(xì)打量了金錢幾眼,問道:“你,你是金錢?”
“哎,師奶奶,就是我啊,金錢。”
金錢原地轉(zhuǎn)了一圈,嘿嘿笑道:“嘿嘿,師奶奶,徒孫我是不是英俊了許多。”
陸元香扯了扯嘴角,干巴巴的笑道:“是,英俊了也精神了。”
被陸元香夸贊,金錢激動的不行。
因為之前身體虧損太嚴(yán)重,即便是服用了洗髓丹,他的狀態(tài)也不如南成恢復(fù)的快。
直到今年,他才完全恢復(fù)到這個年齡該有的模樣。
這人一高興吧,有時候就容易說多話,說多話就容易欠妥當(dāng)。
這不金錢就犯了這個毛病。
他點頭哈腰的對陸元香說:“師奶奶也越來越年輕了,像沒成親的大姑娘。”
“咳咳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身后傳來不悅的干咳聲。
他急忙回身,一眼看到陰沉著個臉的陶予安。
不知哪里做錯的他,就想拍馬屁準(zhǔn)沒錯。
于是張口就來,“師祖好,師祖也越來越年輕了,像個英俊的大小伙子,大街上一走,定能迷倒一片大姑娘小媳婦。”
陶予安心塞。
不悅的瞪了金錢兩眼,“會說就說兩句,不會說閉嘴!”
說罷,越過他走到陸元香跟前,挽著陸元香走進(jìn)院門。
頭一次被老爹冷落的烏丫丫,抬手摳著頭頂上凌亂的小揪揪,皺眉看著老爹老娘離去的背影。
直到他們走進(jìn)院子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不被待見了。
為什么呢?
大眼睛骨碌碌轉(zhuǎn)了幾轉(zhuǎn),目光定在了金錢身上。
“哼,你要笨死啊,兩句話把我爹我娘都得罪了,還不快進(jìn)來。”
烏丫丫朝金錢吼了幾句,生氣的轉(zhuǎn)身扶著門框吃力的邁進(jìn)門檻。
這在以往,爹爹一定會將她提溜進(jìn)大門的,哪用自己……幾乎是用爬的,才進(jìn)了大門。
唉,遭瘟的門檻,都弄這么高干什么呢?!
還有那個缺心眼的徒弟,一點不帶眼色,就不能先過來幫他師父一下。
越看越鬧心!
烏丫丫沒再理會金錢,進(jìn)了院子后“噠噠”跑進(jìn)了舊宅的堂屋。
“爹爹,娘親,我回來啦。”
坐在正位上陶予安,掀起眼皮看了烏丫丫一眼。
“外面那個是你徒弟吧?你不是打發(fā)他出去歷練去了?咋才一年就回來了。”
陶予安一連三問。
剛好將包袱和大羅筐扛進(jìn)院子里的金錢,身子一僵。
師祖不待見自己了,自己做錯什么了嗎?
烏丫丫倒沒有金錢那么多心思,聽陶予安這樣一問,立即像得了大便宜一般上前獻(xiàn)寶。
“爹,您前段時間不是說要買人嗎?您可以少買三個,我那徒弟說他一個人可以頂三個。
噢,他不光能干活,還能出去算卦、看風(fēng)水,到時候賺的錢也都給咱。
爹,您算算,我們養(yǎng)他一個,頂好幾個人用,是不是很賺?”
陶予安無語的抬手捂住腦門。
“爹爹,我說的不對嗎?”烏丫丫趴在陶予安腿上,仰著頭,兩眼放光的等著陶予安夸贊她。
陶予安垂眼看著她,心道:原來這個金錢是這么忽悠小閨女的,真是欠收拾啊。
他抬手點了點烏丫丫的腦門,“你覺得他能一個人頂三個用?”
烏丫丫一指門外,“他自己說的呀!”
“好,先不說這個,他出去一年就回來了,你覺得為什么?”
陶予安再問。
“他被人打了呀……”烏丫丫說到這里微微一頓。
他為什么挨打呀,難道是算的不準(zhǔn)讓人家揍了?
不對呀,去年讓他出去歷練前,她考核過他呀,水平還算不錯的。
陶予安俯下身,笑著問:“他為什么挨打呢?”
忒,這家伙挨揍不會是因為嘴賤吧?
就像剛才,說師奶奶像大姑娘,說師祖像小伙子。
話是這么個話,但你作為一個晚輩,也不能大大咧咧說出來吧?
烏丫丫默。
這是收了三個麻煩嗎?
畢竟他說他一個頂三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