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臨承的話剛落下,鄭懷仁不算了,嘚吧嘚吧一通懟。
“啊喲,十殿下啊,微臣作為禮部尚書,禮儀規(guī)矩那是率先垂范的。
微臣家風(fēng)清正,對子女教養(yǎng)是按照祖制禮法來的。
微臣的小閨女,天生麗質(zhì),聰慧好學(xué),知書達禮。
禮儀禮節(jié)更是在京城女子中屬于佼佼者。
您怎么能如此詆毀微臣的小女,您您……唉,求皇上做主啊!”
末了,一口粗氣,求到皇上頭上。
最可氣的是鄭嫣,她端莊溫婉的坐在那里,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。
裝模作樣也就罷了,竟然還不時附和著鄭懷仁的話點點頭。
鳳臨承氣得怒火攻心。
這真是屎殼郎戴面具——臭不要臉的一對父女!
“她她她……”
“小十,閉嘴!”皇帝瞪了鳳臨承一眼。
鳳臨承反指著自己,“父皇,您叫我閉嘴?她她……她那就是裝的!”
他的話音剛落,換來皇帝一記白眼。
鳳臨承氣了個仰倒。
“哈哈哈。”
國師再次哈哈大笑,“殿下,您的皇子妃是天道所選,你們是天作之合,天定良緣啊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
鳳臨承,氣得說不出話。
“您還不?微臣還不同意呢!
微臣這小閨女,微臣是捧在手里怕凍著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為她選夫婿的標準,我們早就定好了。
一必須是一生一妻,不納妾不抬通房不養(yǎng)外室。
二必須貌若潘安,才高八斗。
三必須由我閨女當(dāng)家。
您,您,就算您是皇子,那,也不在我們選婿范圍之內(nèi)。”
鄭懷仁一甩衣袖,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。
皇家怎么了,做官要是連自己子女都保護不了,那還做的什么官?
不如回家賣地瓜!
皇帝默默地看著二人,心里不停的盤算。
鳳臨承是自己唯一的嫡子,婚事他自然是上心的。
他曾經(jīng)為了大局,做過一些對不起他們娘倆的事。
這也是他一直遷就鳳臨承的原因。
鄭家嘛。
是與先祖一起打天下的朝臣之一,到了鄭懷仁這代,他的政績勝于其父。
因此,坐到了禮部尚書的位子。
他為人正直,處事得體,是自己的左膀右臂。
除了有點小犟。
自己還是很欣賞他的。
對他家的擇婿標準,自己是有所耳聞。
畢竟,他也曾是自己的親家人選嘛。
只是在聽聞了他苛刻的擇婿標準后,自己才打消了聯(lián)姻的念頭。
他是尊重朝臣的。
特別是良臣。
如今嘛……
天選啊!
鄭家還是不錯的。
可是鄭懷仁就很難纏,搞不好他能跟自己撂挑子。
皇帝盤算一番,笑著看向國師。
“國師,此事您如何看?”
一口大鍋毫不留情的甩給國師,您老看著背吧!
“殿下與鄭家小姐的姻緣乃是天定,我等凡人還是順應(yīng)為好。”
“鄭懷仁接旨。”
國師話音剛落,皇帝張口就來。
鄭懷仁習(xí)慣性的上前跪地。
皇帝金口玉言,親自定了鳳臨承和鄭嫣的婚約。
鄭懷仁云里霧里。
他是誰?
他在哪?
他是來給小閨女找門子的!
怎么,末了成了給小閨女找女婿?
這女婿還把小閨女的頭打破了?
這是什么孽緣?
……
“哈哈哈……
終于給小皇子找到媳婦了。
哎呦。
讓我康康,讓我康康。
小媳婦長得什么樣,好看不?”
烏丫丫頭上戴著一頂繡花帽,耳邊別著一朵大紅花,撲著兩坨腮紅,描著大紅嘴唇,身著紅綢衣綠綢褲。
此刻正在一群人背后跳跶著,卻怎么也看不到小媳婦的模樣。
“烏丫丫,你是不是欠揍了?!”
咬牙切齒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。
烏丫丫猛的回頭,對上鳳臨承呲牙咧嘴的怒容。
她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撲通~”
“哎喲,我的屁股。”
烏丫丫坐在地上,看著眼前的床。
怎么又掉地上了?
不過,剛剛那是做夢嗎?
好真實啊!
嘻嘻~
烏丫丫一雙小胖爪子捂著小嘴,嘻嘻笑道:“我可真是個好媒婆。”
門外。
一大一小兩個人將耳朵貼在門上。
“師兄,我怎么聽到剛剛師父掉到地上的聲音?”
夏小七悄咪咪地問。
金錢從門縫往里看了一眼,什么也沒看到。
“嘖”了一聲說:“我也聽到了,八成師父又睡懵了,掉地上了。”
“那我們要進去看看嗎?”夏小七指了指房間。
金錢眼珠一轉(zhuǎn)說:“算了,看了師父的糗事,是要倒霉的。”
他直起身,雙手揣在一起,抬頭看了看天空。
哎呀,昨夜可真是刺激。
到現(xiàn)在他都覺得不真實。
“走,二師弟,我們做早膳去。”
迫不及待的想練手怎么辦?
他覺得自己以后在假半仙的道上混不下去的時候,可以轉(zhuǎn)行做廚子。
夏小七一聽做吃的,立馬來了精神。
“師兄,師兄,我給你燒火,你要做素炒青菜、涼拌白菜、紅燒干茄干、豆角干,不加肉的……”
他蹦跶著跟進了灶房。
……
就這樣,相安無事的在呂府又住了兩天。
第三天早膳后,呂得財來了。
他敲開院門后,笑咪咪的對來開門的金錢說:
“金大師,小大師還未起床嗎?”
金錢抬頭看了一眼太陽,面無表情的說:
“我?guī)煾鸽m然小,但比你們家小姐可勤奮多了。
日頭沒出來就起床練功了,不要用你那世俗的眼光來看我?guī)煾浮!?/p>
“呵呵。”
呂得財沒得好臉色,尷尬的笑了兩聲。
不敢硬剛,怕被雷劈。
“我家老爺給你們準備的銀錢都準備妥當(dāng)了,你們看什么時候去取?”
“挺快啊,你等著,我去問問我?guī)煾浮!?/p>
說話間,金錢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出老遠。
呂得財朝他翻翻白眼,撇撇嘴。
還是不敢硬剛,怕遭雷劈。
憋屈死了!
不大一會兒,金錢出來了。
“我們師父說,讓你們把銀錢送到我們這院子里來。”
“嗯?”
呂得財不明所以,問道:“你們不用出去雇車拉回家嗎?”
“叫你們送來就送來,哪來那么多廢話?”
金錢說完,“砰”一聲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
碰了一鼻子灰的呂得財,跳著腳朝院門虛揮一拳,而后灰溜溜地走了。
不敢硬剛,怕遭雷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