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丫丫愣了兩息,而后急忙退了兩步,小手搖出了殘影。
“哎哎,驢大老爺,你怎么給我行這么大的禮呀?
使不得,使不得,我才這么小,沒你這么大的兒子?!?/p>
這驢大老爺也太熱情吧?
不光幫自己背包袱,還給自己行這么大禮、叫自己娘。
真孝順!
烏丫丫兩只小胖爪子絞在一起,扭捏著小胖腰,小胖臉憋得通紅。
這這這,真是太不好意思了!
扭捏了半天,看著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呂英謙,她小胖身子猛地僵住。
難道這個驢大老爺是要借機認自己當干娘?
不行不行!
這人做惡太多,不久后就要去跟閻王喝茶聊天探討鬼生了,怎么能當自己的干兒子?
她可不想到時候還得跟到閻王殿撈人。
“你快起來,快起來,你磕頭行禮我也不能認你當兒子!
咱們不是一路人,你過你的獨木殘橋,我走我的陽關大道。
我們就走不到一起去!快起來吧!”
烏丫丫靈活地跳到一邊,躲開他這磕頭大禮,激動的大聲拒絕。
金錢和夏小七默默的對視著。
金錢:師父這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點凹!
夏小七:還是三師伯說的對,師父需要多學習。
金錢:這場面太尷尬了!
夏小七:沒事,師父說過,只要自己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“啊喲,老爺,老爺,您沒事吧?”
好一會兒,驚呆在原地的呂得財才反應過來。
他急忙上前,扶著呂英謙,問道:“老爺,您哪里傷著了?”
“嘶~”
呂英謙終于上來一口氣,“我的腰,哎,哎,輕點,我的腰……”
“你們眼瞎啊,還不快過來幫忙?!”
呂得財嚇得不敢動呂英謙,急忙招呼跟隨的兩個家丁。
兩個家丁“噢噢噢”應著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著呂英謙在地上坐好。
呂英謙哎喲了幾聲,轉頭看向烏丫丫。
烏丫丫瞪著圓溜溜的大眼,忽閃忽閃的看著他,小臉紅撲撲的,漾著激動的余韻。
“你……嘶~”
他抬手指向烏丫丫,奈何老腰叉氣了,一動就疼。
“不行,你說什么也不行,我不會認你當干兒子的,不要仗著受傷就訛我!”
烏丫丫使勁的擺著小胖爪子拒絕。
“我告訴你,誰傷誰有理,這一套在我這里絕對行不通,你就死了你那顆歪了吧唧的心吧!”
呂英謙等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開來。
金錢和夏小七捂臉轉頭。
烏丫丫眼珠轉了轉,慢慢挪著小步子湊到大包袱跟前,一把揪過來往背上一甩。
“老徒弟,小徒弟,大黃,快跑,當心被訛上。”
說話間,小短腿已經“嗖嗖”躥出了老遠。
金錢和夏小七對視一眼,撒腿跟了上去。
大黃從墻頭拐角“嗖”地一下沖出來,對著呂英謙等人呲牙咧嘴地嚇唬了一番,才像一陣風似的跑沒影兒了。
呂英謙等人傻眼。
誰他媽告訴他們,這是發生了什么?!
“老爺,您好端端的怎么栽倒了?”
呂得財好不容易回過神,小心地問道。
“我他娘的哪里知道?她那大包袱死沉死沉的,還擱人!嘶~”
呂英謙氣得捶地,不小心扯到腰,又疼得吸了口氣。
“死沉死沉?!”呂得財疑惑。
有多沉,能把老爺壓倒?
“這是什么?”呂英謙覺得被什么擱著了,拿起來一看,憤怒至極。
銀錠子!
那小胖丫的老徒弟不是說,銀綻子都讓他師祖給存著了?
咋還包了一大包袱?
不對,那么一大包袱銀錠子,那小胖丫像拎了一包袱棉花。
嘶~
這個小胖丫果然邪性的很!
……
烏丫丫帶著倆徒弟一路暢通地跑到呂府大門外,在路中央站定,回頭看向呂府的牌匾。
“師父,驢府的人為什么見到我們就躲???”
夏小七看著呂府大門,不解地問道。
“因為他們怕雷劈?!睘跹狙敬鸬?。
“噢,我知道了?!毕男∑呋腥淮笪颍笆遣皇撬麄冏鰤氖绿嗔搜??所以才怕雷劈?”
“是的,做多了壞事的人,就怕雷劈?!?/p>
陶凌曉清清涼涼地聲音傳來。
“啊,三哥哥,今天真是好兆頭,一出門就看到我俊美的三哥哥!”
烏丫丫張開雙臂撲上去,陶凌曉急忙蹲下接住她。
“哎呦?!?/p>
陶凌曉一屁股坐在地上,烏丫丫撲進他懷里。
“咦,三哥哥,你都接不住我了?是不是最近沒勤奮鍛煉偷懶了?”
陶凌曉好笑的點著她的小鼻子,“你也不看看你背了多大一個包袱,這重量不得把三哥哥壓倒啊。”
“哦,對不起三哥哥,我忘了,我背了一大包袱銀錠子?!?/p>
說著,她將肩上的大包袱卸下來,重新拱進陶凌曉懷里。
“三哥哥,我好想你呀。”
陶凌曉坐在地上環抱著她,輕輕摸著她的發頂說:“三哥哥也好想你呀!”
兄妹二人膩味了一會兒,才從地上爬起來。
陶凌曉拎起地上的大包袱,確實有點沉,提著很費勁。
……
客棧里。
烏丫丫歸來,自是挨個親香一番,一人送了一個大銀錠子當禮物。
到了小澤跟前,烏丫丫眼睛亮亮的。
“哇,小師侄,這么一打扮,還和個人一樣呢?!?/p>
小澤抿抿唇,“我本來就是人?!?/p>
說罷,翻了個白眼,轉頭不看烏丫丫。
心里吐槽:哼,會說就說句,不會說拉倒,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!
烏丫丫嘁了一聲,把大銀錠子往他手里一塞。
轉身跑去抱陶巖。
小澤看著手中的大銀錠子,嘴角咧了咧。
雖然,他真不稀罕這玩意兒。
但是,自離家出走后,這是他見到的最大的銀錢了。
……
鄉試終于結束了,有些人也終于坐不住了。
“稟報侯爺,今天亦無蝗災跡象?!?/p>
“不可能!”坐在一邊喝茶的銘,猛地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,出聲反駁。
“銘大師,屬下說的是真的!”白得賢的侍衛白龍說道。
“不可能啊,那天晚上明明顯示成功了!”銘還是不相信。
這個法陣,他也是從那本上古法陣書中學到的。
每一步都是按照書上的步驟做的,用的法器也是上古法器。
不可能出錯!
他在心中不停的回憶著自己布陣時的每一個細節。
根本沒有問題!
可是遲遲不見成效,究竟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