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看著兩個黑衣人,驚恐的睜大了眼睛,手都擺出了殘影。
“沒有,沒有,絕對沒有!”
“那這個你怎么解釋?”
陶凌曉將那兩截斷箭往地上一扔,厲聲問道。
“這這,怎么會這樣,這間包間,是楚公子他們包年的啊,平時只有他們能進來。”
掌柜急忙解釋。
“啊,不對,楚公子他們呢?完蛋了,完蛋了,人不見了?小老兒可賠不起那四尊大佛啊!”
掌柜掃視一圈,急的哭唧唧的。
“唔唔唔~”
這時,包間的側(cè)室里發(fā)出唔唔聲。
陶凌云疾步跨進側(cè)室,入眼四尊大佛。
只見四個公子被丟在墻根依次而坐。
忽略被五花大綁、口塞破布團這些細節(jié),還真有幾分坐佛相。
他機警地環(huán)視一圈,確定沒有危險,才上前一把揪下其中一人口中的布團。
“哎喲,我艸他娘的狗雜碎,竟敢綁老子。”
這人赫然就是楚家那個傳說中的紈绔子弟楚亦然。
“是你?”陶凌云打量了他兩眼,驚訝出聲。
這人不是那天自己被呂家老姑娘訛上的時候,跳出來打過抱不平的那公子。
怎么這么狼狽了?!
他上前一把將楚亦然拎起來,三兩下給他松了綁,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楚亦然沒回答,摸著被勒得生疼的胳膊大步走出側(cè)室。
看到地上的黑衣人后,氣不打一處來,上去就是一頓猛踢。
“我艸你娘的狗雜碎,我叫你偷襲我。”
“瑪?shù)暗模谖鞅备宋依献樱€沒人敢打我,你他娘的敢敲暈老子,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?!”
“你他娘的吃人飯不拉人屎,看我不整死你!”
“我@#¥%¥#@%……”
楚亦然被氣瘋了。
自己何時受過這窩囊氣?!
這兩黑不溜秋不長眼的東西,竟敢敲暈自己還五花大綁,真是不知死活啊!
踹完那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衣人,楚亦然的火仍然旺到頭頂。
他一轉(zhuǎn)頭,看向被烏丫丫壓在地上跪著的那個,而后冷笑一聲,上前就是一腳。
毫無征兆的。
烏丫丫急忙松手蹦到一旁,躲得遠遠的。
“瑪?shù)埃湍悖掖蚶献樱f,誰派你來暗害老子的?”
“說不說,你說不說,我艸你大爺?shù)模徽f是吧?”
“李軒,把爺爺?shù)氖税惚靼岢鰜恚瑺敔斪屗麌L個夠。”
瘋狂的楚亦然邊揍邊說。
剛被松綁走出側(cè)室的李軒,揉著被勒疼的胳膊,低聲說:
“老大,那些家把什都在府里呀。”
“啊啊,對了,這是在飯館,賀掌柜,給老子拿把菜刀來。”
賀掌柜聞言,嚇了一跳,急忙上前勸道:
“楚公子,使不得使不得,這樣的歹人,應(yīng)該交到官府法辦。
您要是剁了他,那是動用私刑,您再有理,也會變成無理的。
不如這樣,您再揍他一頓,我們都當沒看見,沒看見。”
賀掌柜說罷,抬頭瞅屋頂。
陶家兄妹齊齊轉(zhuǎn)頭看向賀掌柜。
還能這樣?
楚亦然認同的點了點頭,認真地說:“賀掌柜言之有理!”
賀掌柜突然覺得不妙。
這貨每次這樣的神態(tài),都要出大事。
他急忙看向陶家兄妹,“那個,幾位小友,這刺客是你們抓的,你們不要送官嗎?”
“賀掌柜是吧?這刺客出現(xiàn)在您的飯館,在下合理懷疑你有共犯的嫌疑。”
“不不不,小兄弟可不敢這么說,我老賀可是守法良民。”
賀掌柜嚇得趕緊擺手。
這位公子嘴真欠,統(tǒng)共跟自己說了幾句話,全是要給自己扣帽子的。
還是少惹為妙。
隨后,他又看向楚亦然,“楚公子,您給我作證啊,小老兒可沒那個膽。”
楚亦然瞅了他一眼,挑了下眉,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,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膽?”
“楚公子,不帶您這樣的。”賀掌柜心里連連叫苦。
楚亦然不屑一笑,回頭問三位好兄弟:“你們不氣?”
“氣,快氣死了!”李軒、馮超、周衛(wèi)華一齊點頭。
“那上來揍啊,留口氣就行。”楚亦然大喝一聲。
“嗷,我艸你大爺?shù)膬蓚€黑鬼,竟敢打爺爺我,我揍你們!”
“@##¥¥@¥”
楚亦然話音剛落,其他三人一擁而上,拳腳口三位一體,把黑衣人又是一頓胖揍。
陶家三兄妹擠在一起,不時替黑衣人疼一下。
“不要打了,我招,我招。”
那個一直清醒著的黑衣人,終于招架不住吐口了。
“停~”
楚亦然大手一揮,四人齊齊停了下來。
他一腳踩在這個黑衣人身上,居高臨下的蔑視道:
“早說不就得了,非得招一頓胖揍。說!”
“我們,我們是江湖二煞,受雇于人,雇主是誰我們也不知道。”
“臥槽,不知道你招個屁啊,兄弟們繼續(xù)!”
楚亦然大手一揮,另三人又開揍。
“別打別打,我說我說,我們雖然不知道雇主是誰,但是,我們知道他是京城的。”
黑衣人快速說道。
“屁話,京城那么大,你讓老子挨個去問啊?
那得問到老子入土為安也問不完,兄弟們……”
“別別,我,我從他身上偷了一個證物。”
“證物?交出來!”
“是是……”
黑衣人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他,說道:
“這就是他與我們見面時身上戴的,被我偷偷摘下來了。”
楚亦然接過玉佩,翻看了兩眼。
除了玉質(zhì)不錯,也沒什么顯著的特征。
他嘴角下彎,雙眼一瞪,兇神惡煞地說:
“你騙老子呢?一塊沒有標志的玉佩,你叫老子上京城逮個人就問,這是你是玉佩嗎?你以為老子傻呢?”
他說完,抬腿踢了一腳。
“嘶~”
黑衣人吃疼出聲。
烏丫丫揪揪陶凌曉的袍子,張開雙臂。
陶凌曉急忙彎腰抱起她,兄妹三人挨得更緊了,頭靠著頭。
“三哥哥,那個俊大鍋是不是這里有毛病,干啥非要逮著人挨個問啊?”
烏丫丫指著自己的小腦袋,小聲說。
“嗯,可能是花酒喝多了,腦子進水了。”陶凌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。
“你三哥哥說的對,這樣的人以后要離得遠點,愚蠢是會傳染的。”
陶凌云小聲囑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