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臨承吊兒郎當的坐到烏丫丫旁邊的椅子上,“兒臣就這態度,父皇看不慣可以不看。”
皇帝被鳳臨承給氣到了,抓起手邊的朱筆扔向鳳臨承。
在朱筆飛過烏丫丫頭頂的時候,烏丫丫小胖爪子一伸,一下子抓住了朱筆。
“嘎嘎嘎,好筆,好筆。”
這支筆來的真是時候,真是萬里挑一的好筆呀!
烏丫丫轉動著筆桿,笑的賤兮兮的。
這筆今天剛好能用到。
她神色不明的看向珍珠公主。
【哎喲,小珠珠,用你爹使過的筆來救你,真是再好不過了。】
【我還想著要如何保下你那稀薄的魂力呢,真是磕睡遇枕頭。】
【看來天不亡你,有了這支沾染了你父皇龍氣的筆來畫符,會有龍氣護佑你,想來小杜鵑被趕出來后,你也不至于命懸一線。】
皇帝一激動,嘴里含的那顆瓜子,又差點咽下去。
不過,這次有了經驗,迅速給保住了。
陶遠銘和陶凌曉對視一眼,暗暗的松了口氣。
看來小乖乖(小妹)沒忘記正事。
皇帝心中歡喜,對烏丫丫說:
“乖寶啊,你喜歡那筆就送給你了,你看看能不能給珍珠治治這心病?”
烏丫丫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,滿臉好奇地湊到皇帝跟前問道:
“父皇呀,您怎么就認為珍珠姐姐她有心病呢?”
皇帝微微側頭,目光隨意掃了珍珠一眼,而后不緊不慢地解釋道:
“乖寶啊,你瞧瞧珍珠那孩子,整天脾氣暴躁得很吶!
哪有小孩子像她這樣動不動就發火的,實在是不太對勁。
而且啊,那些粗俗不堪的臟話,她一學一個準。
可要是讓她學點正經有用的東西,那簡直比登天還難!
所以父皇才覺著吧,這孩子怕是有病。”
聽到皇帝這番話,烏丫丫先是一愣,隨即忍不住嘎嘎笑了起來。
邊笑邊拍著手說道:
“嘎嘎嘎,父皇您可是一言九鼎、金口玉言吶!
您說是啥那就是啥。
我跟您說啊,珍珠姐姐她現在真的有病,病的不輕吶。”
說完,烏丫丫笑得更歡了,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宮殿之中。
珍珠公主聽著皇帝和烏丫丫的對話,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。
她氣得像只小蛤蟆,胸脯一鼓一鼓的。
“喲喲喲,這就受不了了?”
鳳臨承盯著珍珠,見她如此模樣,嘲諷的說道。
“鳳十,你找死!”
珍珠公主氣急,忘乎所以的張牙舞爪的沖向鳳臨承。
鳳臨承眼尖的發現她手里閃過的一道光。
前幾天,他見識過珍珠公主這手段,她手里那道光很邪門。
那個惹她的皇弟挨了她一掌,到現在身子都沒好利索。
電光石火間,鳳臨承猛的跳到椅子上,翻過椅子飛身躍過御書桌,跳到了皇帝身后。
烏丫丫見狀,身形一閃,如同一只靈活的貍貓一般,瞬間躍到了御書桌上。
她穩穩地站在桌角邊緣,手中緊握著那支皇帝專用的朱筆,手臂輕舞。
朱筆急速揮動起來,一道道紅色的線條隨著她的動作迅速浮現于虛空之中。
繁復交錯,每一道線條都流暢自然,仿佛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。
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,烏丫丫手腕輕輕一抖,朱筆筆尖猛地一點。
剎那間,原本虛空中那些繁復交錯的紅線相互交織纏繞在一起。
最終匯聚成了一枚金光閃閃的符篆,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,照亮了整個宮殿。
珍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神色大變,連忙抬起胳膊遮在頭頂上方,微微仰頭看向空中。
當她看清那枚金色符篆時,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,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這時,她才猛然清醒過來。
大意了,一時情急,忘了眼前這個小胖墩是身懷法術絕技之人!
此刻,看著烏丫丫手持朱筆,氣定神閑地站在御書桌上,珍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懼怕。
“小珍珠?哦,不對,我應該叫你小杜鵑才對嘛!
沒想到啊,你這只破鳥,居然還有點本事嘛,能把鳳十嚇得花容失色。”
烏丫丫面帶微笑,眼神透露出一絲狡黠與得意。
躲在皇帝身后的鳳臨承聽到這話,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,反駁道:
“鎮國妹妹啊,你剛剛用的詞可不太恰當哦!
‘花容失色’這個詞兒呀,通常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。”
陶遠銘和陶凌曉聞言,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鳳臨承。
此時此景之下,眾人皆心急如焚。
可這家伙竟然還有心思去挑剔用詞是否精準,真是不分輕重緩急。
陶遠銘搖頭。
這孩子的腦瓜一如既往的不靈光,眼下這般危急時刻,怎還能糾結于這些細枝末節之處?
烏丫丫回頭看向鳳臨承,呲牙一笑,“這可是我三哥哥教給我的!
他說,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人,因為受到驚嚇而導致臉色發生巨大變化,那就可以用‘花容失色’來形容!”
鳳臨承的目光落在陶凌曉身上,一言難盡的看著他。
這人長得真俊,教書白拉倒。
陶凌曉朝他挑挑眉、聳聳肩、攤攤手,心里反駁道:本公子原話可不是這樣的。
烏丫丫看著無語的鳳臨承,嘎嘎笑著說:
“小承承,其實你不用花容失色的,她根本傷不到你。
你渾身上下那濃郁的紫氣,把你包的嚴嚴實實。
她只是在饞你身上的紫氣,想要吸你的紫氣而已。
每當她靠近你,你是不是覺得很不舒服?
其實,這是你身上的紫氣在提醒你,保護你。
別人沒這個待遇啦,像其他的皇兄弟,他們身上的紫氣沒有你的濃郁。
所以,會被小杜鵑迷惑,不自覺的去親近她。
她便會從他們身上吸取紫氣,來提升自己的修為。”
烏丫丫巴啦巴啦給鳳臨承科普了一下。
“竟然是這樣?”皇帝和鳳臨承同時出聲。
符篆的光芒越來越盛,珍珠公主感覺越來越難受。
她覺得自己像被定住。
“烏丫丫,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?”
她惱怒的大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