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錢一挺胸脯傲嬌的回道:“叫師父啊。”
“哎喲,你們這些騙子,竟然騙到老婆子我身上了,走走走,跟我上衙門。”
婦人騰的站起身一把揪住金錢,拖著他就走。
“哎,大娘,你這是咋了?說好的算命呢?”
烏丫丫跟著站起來,一手提著小板凳,一手阻攔婦人。
婦人低頭看著萌萌的烏丫丫,嘆道:“唉,這么小的娃娃就跟著出來行騙。
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父母,簡直沒有人性。
這么可愛的小娃娃,在我家里可是要當寶貝蛋子養的,你們怎么忍心啊?!”
說到這里,她目光一閃,又看到了夏小七,似是悟到了什么。
“不對,好哇,你竟敢假借算命先生的名頭拐孩子,還拐了兩個娃!
既然讓老婆子我抓到了,今天你休想跑掉。”
婦人的聲音陡然拔高,前面正在跪地請愿的百姓紛紛回頭。
婦人像得到了外援一般,大聲疾呼:“老婆子我抓到一個拍花子的,快幫我把他扭送衙門啊。”
“哎,不是,你放開我,放開我,我冤枉,我是食神門的大弟子。”
金錢一邊掙扎一邊叫喊。
“食神門?沒聽說過,走吧你。”
一個漢子走過來,一腳踹在金錢的屁股上。
金錢往前踉蹌了好幾步,回身剛要理論,便被兩個漢子給扭了起來。
“走,去衙門再喊冤吧。”
說罷,不顧金錢掙扎吶喊,押著他就走。
看熱鬧,是有從眾心理的。
此刻后方一鬧,前面跪地請愿的百姓紛紛打聽情況。
聽說抓到了拍花子的,一個個也不請愿了,呼啦啦站起身,跟著眾人涌向衙門。
夏小七護著被人流夾帶著往前走的烏丫丫,問道:“師父,大師兄被抓走了怎么辦?”
烏丫丫隨著人流被動的往前走,“沒事,為師給他算過,有驚無險,揚名立萬。”
夏小七不淡定了。
“啊?那我呢,師父,我呢?他揚名立萬了,我豈不是永遠追不上他?那我還怎么競爭大師兄一職?”
“你啊,還是有希望的,小七,加油。”
烏丫丫握著拳頭比劃了一下給夏小七打氣。
“師父,我希望渺茫啊。”夏小七欲哭無淚。
……
皇帝被眾大臣簇擁著來到宮門口,只見皇宮大門前一片寂靜。
“不是說有人在為陳家嫡女請愿?在哪呢?”
皇帝不悅的問道。
剛散朝,眾臣還未走出金鑾殿,就聽御林軍副統領吳剛來報,說是皇宮門口有鬧事的。
攜眾臣緊趕慢趕來到皇宮門口,結果連個毛都沒見著。
“怎么回事?”吳剛問皇宮門口的守衛。
那幾人也正在一頭霧水、云里霧里呢。
其中一人結結巴巴的回道:
“報報告,告副統,統領大,大人,他,他們好好像抓到拍,拍花子的,扭送衙門去了。”
這么一大片人,被一個大人倆娃給搞走了。
說出去誰信?
皇帝聞言,怒道:“拍花子的都拍到皇宮門口來了?簡直是膽大包天!”
“參見皇上。”
這時,那幾個一直瞅著遠處的侍衛才發現,不光是他們的統領來了,皇帝和一干大臣全來了。
幾人急忙跪下參拜。
“起來回話。”
皇帝背手,掩飾剛剛的失態。
“說說,怎么回事?”
其中一個侍衛看了看其他幾人,那幾人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得,每次都要他出來頂缸。
他咽了咽唾沫,拱手說道:
“回皇上,起始我們也不知怎么回事,只是那些請愿的人后方亂了起來,之后慢慢傳到前面。
說是一個男人假裝算命先生,騙吃騙喝騙錢財不說,還是個人拐子。
據說抓到他的時候,他身邊已拐到兩個小娃,可能是拐到手還沒賣出去的。
所以,他們扭送那人去衙門,然后,所有人都跟著走了。”
“不好。”
那侍衛的話音剛落,陶予平大叫一聲,緊接著飛身而去。
陶遠銘大聲問:“喂,大兒子,什么不好呀?”
只是,陶予平早已跑沒影了。
“一個大人倆娃,算命的,那不是丫丫妹妹的標配?”
鳳臨承驚叫一聲,緊接著也跑了。
“啊呀呀,那有可能是我的小乖乖和她的倆徒弟啊!”
陶遠銘終于回過味來,撒腿就跑。
“啊,這么說來,還真像是食神門的小神仙和她的兩個徒弟,我的乖乖,神仙都敢抓,真是無知無畏的一群人。”
趙石大發表感慨。
“還等什么,都隨朕去瞧瞧。”
一個皇帝一群臣子浩浩蕩蕩往衙門而去。
等他們順著人流來到大理寺所在的那條街道時,只見整條街道人山人海,根本擠不進去。
皇帝抻著脖子往前看了一會兒,眼前一片頭,未見人模樣。
全是后腦勺子!
“你,吳剛,進去打探一下情況。”
皇帝指著身邊的吳剛說道。
“是。”吳剛拱了下手,飛身跳上街邊的院墻,接著幾起幾落消失在皇帝等人眼里。
吳剛跳到大理寺院墻上的時候,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。
烏丫丫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嗑著瓜子,昨夜忙于接收罪犯而未去早朝的晁浩明,此刻坐在她旁邊親自給她斟茶倒水。
簡直是倒反天罡!
再看大理寺門前,在衙役的維持下排起了長長的隊伍。
金錢面前擺著一張方桌,桌子上放著算命用的器具。
他坐在桌子后面,正神叨叨的與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個婦人說著話。
“本道先前觀你霉運罩頂,不日恐有禍事發生。
但是今天你幸運,遇到了本道。
眼前最緊要一事是你小孫子的事,他這三天過水關,你們一定要看好他。
記住啊,一定要看好。下一位。”
“哎哎,金大師,先別下一位,我還有事要問。”
婦人顯然還想算算別的。
金錢擺擺手,“你所求之事,無解。”
“我都沒說什么事,大師怎么知道無解?是因為免費,所以你不愿給我算嗎?”
婦人有些失落。
“當然不是的,大娘啊……”
“誰是你大娘,我今年才三十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