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緊緊壓著她,像一座不可撼動的高山,把她禁錮在自己的領(lǐng)地里。
“你不承認也沒用。”季川俯視著她,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。
“接近兩百斤的保安大哥,身體素質(zhì)過硬的消防員都攔不住你沖進火場找我,這不是愛是什么?”
“如果這都不算愛,那什么算愛?”
姜至看著他,心口微微發(fā)熱,眼瞳顫動,百口莫辯。
季川說得對,她愛他,不要命地愛他!
第一眼就愛上的人,怎么會突然不愛了呢?
季川繼續(xù)逼問:“或者你告訴我,在你不確定我是不是在家的時候,你為什么還要沖上來?”
“我……”姜至被他懟得啞口無言,想了半天,憋出了一句:“你是個好人,不應(yīng)該出事。”
她話音剛落,就被季川壓著火氣蹭了過去,語氣輕佻又壓抑:“這樣做也是好人?”
姜至瞳孔震驚,被他放浪形骸的動作嚇到了,被碰到的地方莫名其妙的難受,每寸肌膚都在敏感的舞動著。
季川情難自禁地親了親她的唇,撩人的呼吸糾纏著她。
“姜至,誰TM想做好人?我現(xiàn)在只想當(dāng)禽獸,老子快被你折磨廢了!”
因著他葷腥的話,姜至霎時渾身燙得嚇人。
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,扯著他的衣領(lǐng),不安地發(fā)著抖。
“季川,你別這樣,我……”
她在他身下媚眼如絲、面頰潮紅的樣子,更激發(fā)了他體內(nèi)蠢蠢欲動的猛獸。
他幽深的眼底籠罩著旋渦,帶著巨大的、致命的吸引力誘她沉淪。
男人氣息粗重,強勢又惡劣,帶著不算輕的力度。
他俯身至她耳邊,舔了下她的耳垂,嗓音又沉又啞,“爽嗎?姜至。”
轟一下,姜至感覺她整個人都要熟透了。
身體像是通了電流一般,沿著神經(jīng)和血液流經(jīng)每個角落,酥麻難耐。
這種從未有過的異樣的感覺,讓她打心底里難受,又或者不是難受。
她說不上來,想躲,又想要得更多。
這樣的季川,她完全招架不住。
姜至典型的人菜癮大。
以前她撩撥季川的時候,純粹就是動動嘴皮子,就連親他都不懂技巧,沒有章法。
更別說現(xiàn)在,被人真刀真槍地對著了!
“你別這樣季川,我害怕。”
姜至快哭了,喉間發(fā)出的聲音又嬌又軟。
卻只想讓人欺負得更狠。
對上她水霧繚繞的眼眸,像林間受到驚嚇的小鹿,讓季川心口軟得一塌糊涂。
到底是不忍心。
就像姜至說的,他可真TM是個好人!
他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,溫柔的,繾綣的,氣息迷亂地纏繞在一起。
“還不肯告訴我實話嗎?嗯?”
季川不能提這個,一提這個姜至就想道歉,就想哭。
“對不……”
姜至話沒說完,就被季川俯身含著她的唇果斷咬了一口。
姜至感覺到唇瓣傳來一陣刺痛,沒忍住哼唧出聲。
他松開她后,盯著她的猩紅眸子里燒著火。
靠!
她哼唧什么?!
“姜至,你要是真想跟我做,直說,別用這三個字刺激我,我現(xiàn)在聽不了這三個字一點。明白?”
聞言,姜至強忍淚水,可憐巴巴地點點頭,表示明白。
但季川好像理解偏差了。
他瞇了瞇眸子,目光危險且侵略性極強,挑著唇問:“想跟我做?”
“啊?”姜至一整個慌亂,紅著臉趕緊搖搖頭。
她不是想做的意思!
見她搖頭,季川臉肉眼可見地變黑了,咬著牙問:“不想?”
姜至慌亂地看著他,又搖了搖頭,感覺搖頭好像不對,又點了點頭。
她點完頭,還是覺得不對,又搖了搖頭……
季川被她一連串點頭又搖頭的動作氣笑了,擰著眉萬分無奈。
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有趣!
原本沉悶的氣氛因為季川不厚道的笑聲,出現(xiàn)了裂痕。
見他嘲笑自己,姜至噙在眼眶許久的眼淚,吧嗒一下斷了線。
她的眼淚,是季川繳械投降的利器。
季川斂起神色,微微嘆了口氣。
他伸手替他擦去眼淚,抵著她的額頭,妥協(xié)了,“那就以后再說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從姜至身上翻下來,面對面把人摟在懷里。
“睡吧,明早送你去電視臺。”
姜至乖巧地縮在他懷里,沒再回應(yīng)什么,也沒再推他。
她想讓他抱著睡。
翌日,季川照常送姜至去電視臺。
停好車后,季川抬手上了鎖,姜至下不去。
姜至側(cè)目看他,委屈巴巴的,“你干什么?我快遲到了。”
季川拿出手機,當(dāng)著她的面再次添加微信好友。
“加了,你就能下車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這男的怎么這么無賴了!
兩人無聲對視,隔空僵持著。
無奈,姜至最終妥協(xié),當(dāng)著他的面通過了微信好友。
季川見她通過了,臉上掛著得意的笑,還不忘威脅道:“別想著下了車就刪,你要是敢刪,我就打12345投訴你!”
“真打。”他又補充。
姜至瞪眼看他,一臉愕然。
緊接著,她又聽男人慢條斯理地說:“堂堂電視臺姜大記者,吃干抹凈還不負責(zé)任,王寶釧都沒我慘!”
姜至:“……”
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!
就在姜至還在思考這句話她是在什么情況下說的時候,男人的大手扣著她的脖頸就把人拉了過來。
緊接著,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落下。
季川的唇很熱,帶著燎原的氣勢,長驅(qū)直入,又舔又咬,吻得她潰不成軍。
她只能仰著頭被動承受著,五感里全是男人的撩人的氣息,讓她心軟,腿也軟,渾身麻酥酥的。
片刻,男人大發(fā)慈悲地松開她,眸光里欲色明顯。
季川壓著聲線說:“這個吻是懲罰你無緣無故疏遠我,再有下次,懲罰翻倍,上不封頂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“姜至,你也就是沾了我是個好人的光,不然就憑你在我家睡的第一晚,老子高低把你給上了,求饒都不會放過你的那種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季川睥睨著她,散漫笑著,又親了她一口,“別這么看老子,都是跟你學(xué)的。”
“……”姜至張了張嘴,再次啞口無言。
好吧,他把她曾經(jīng)用在他身上的招數(shù),悉數(shù)還了回來。
果然,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。
姜至微微嘆了口氣,幽怨地看著他,弱弱問了句:“我能走了嗎?要不真遲到了。”
季川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,“每天早中晚三條信息報平安,少一條老子天南地北都要把你銬回來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“不信你試試。”末了,他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姜至只能妥協(xié)答應(yīng)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下一秒,季川高抬貴手解了鎖。
咔嗒一聲。
姜至開門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