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唇齒之間盡是男人霸道的氣息,讓她血液沸騰,心跳加速,每一寸肌膚散發(fā)著誘人的紅。
他的吻,讓她無限沉淪。
可是不行,他身上有傷。
姜至抵在他胸前的手開始微微發(fā)力,想要推開他,含糊不清的話從兩人糾纏的唇齒間流出。
“等……等下,你受傷了……”
男人真的停了下來。
停下的一瞬,姜至心里卻覺得空落落的。
兩人喘息聲粗重難耐,兩道視線纏繞在一起,溫?zé)岬臍庀⒉簧岬貢崦两豢棥?/p>
季川眸底刮著旋渦,目光緊緊鎖著她,“姜至,你知不知道老子聯(lián)系不上你的時候都快急瘋了?”
“為什么不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?你是不是要急死我?”
“真TM想把你按在床上親死,看你還往哪躲?”
聽著季川一頓輸出,姜至眸底水汽漸漸散開,視線越發(fā)模糊,卻能精準聚焦在男人臉上。
她唇瓣翕動,她有好多話想跟季川說,卻又不該如何說起。
她該怎么告訴他,她很愛很愛他,一點也不想離開他。
見姜至不說話,季川擰眉看她,她眼眸水霧繚繞的樣子讓他心底濕軟一片。
他聲線低了下來,帶著說不盡的溫柔,“我又嚇到你了嗎?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膽子這么小?!?/p>
他捧著她的臉摩挲著,嘆了口氣,溫聲道:“我就是太急了,你別這樣看老子,弄得老子都想當(dāng)禽獸了?!?/p>
下一秒,姜至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。
她閉上眼睛,一滴晶瑩的淚滴在季川臉上。
季川,我就是再抱歉,也不會放開你了。
我認罪,愿用余生來贖罪。
這一滴淚,也落在了季川的心上。
季川愣了一瞬,轉(zhuǎn)而眸光微沉,繼而反客為主。
姜至,你跑不掉的。
姜至半趴在他胸膛上,刻意避開了他受傷的位置,兩人情難自禁地擁吻著。
這段時間積聚著的難以抒發(fā)的情緒,全都融化在這個熾熱又濃烈的吻中。
好像唯有這樣,才能撫慰這段時間的疼痛和哀傷。
兩人吻了很久很久,久到誰都不愿意分開。
所有曖昧繾綣的情愫在寂靜的室內(nèi),融化在灼熱的空氣中,得到最大化的宣泄。
“查房。”
一道突兀的聲音來得猝不及防,接著就是推門聲、腳步聲。
姜至猛然睜大雙眼,一把將人推開,神色無比慌亂,忙碌地假裝擺弄著床頭的早餐。
季川正吻得盡興,結(jié)果被人打擾了,神情略微不耐。
可當(dāng)他看到姜至紅透的臉頰,以及被他吻得水光瀲滟的紅唇時,卻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他抬起一只胳膊隨意地枕在腦后,撩起眼皮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她,唇角似笑非笑。
不管姜至主動吻他是因為什么,他都不可能再放她跑了。
直接銬回去!
查房的護士進來,問:“病人昨晚有沒有發(fā)燒?”
“沒?!苯链怪X袋回答,手上動作很忙,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醫(yī)生檢查了下季川的傷口,又囑咐了幾句,便離開了。
此時季川半靠在床頭,見醫(yī)生走了,又開始不正經(jīng)起來,拉著姜至的手就要把人往床上帶。
“過來讓老子抱抱,這段時間快想死你了?!?/p>
姜至拒絕了,定定看著他,僵持著身子沒動。
白色的被子蓋在他腹部位置,精壯的胸膛露在外面,肌肉線條流暢,荷爾蒙爆棚。
她莫名咽了下喉嚨,看著他說:“不要,你沒穿衣服?!?/p>
聞言,季川輕笑,“那不還是你脫的嗎?”
“……”姜至哽住,問:“你知道?”
季川“嗯”了一聲,“那會兒還有點感覺。”
姜至面露尷尬,沒說什么,然后從身后的椅子上拿了個袋子遞給他。
“給,這是新買的衣服。我去你車上看了下,沒有備用衣服,你先將就穿吧?!?/p>
此時季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大手把玩著她的小手,神情慵懶,“你給我穿。”
“你自己穿!”姜至直接拒絕,并且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她把袋子里的衣服給他拿出來,放床邊。
可季川并不打算放過她,“剛剛醫(yī)生說了,我這腹部不能用力,穿不了褲子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醫(yī)生確實這么說了。
對上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,姜至眼珠一轉(zhuǎn),面露狡黠,“那我去找護士幫你?!?/p>
說完姜至就要走,季川眼疾手快地拉住她。
季川緊緊盯著她,眸子里壓著痞氣,唇瓣一開一合:“你舍得我被別人看嗎?未婚妻!”
未婚妻……
醫(yī)生問她和季川什么關(guān)系的時候,她說季川是她未婚夫。
“……”姜至擰眉看他,萬分錯愕,“這你也聽見了?”
“嗯,聽見了?!奔敬ㄐΦ萌f分邪氣,“還知道你趁人之危親老子了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姜至一整個尬住,狐疑看著他,一時迷茫。
這狗男人當(dāng)時到底昏沒昏迷???
季川繼續(xù)拉她的手,“快點,老子都餓了。”
“哎呀,不要,你自己穿,你又不是……”
在兩人推搡的過程中,季川可能扯到了傷口,無意識發(fā)出“嘶”一聲。
姜至瞬間緊張,連臉色都變了。
她把人重新摁回床頭靠著,“你沒事吧,是扯到傷口了嗎?”
季川輕輕舒了一口氣,眼神定她臉上,慢悠悠地說:“嗯,扯到傷口了,疼?!?/p>
看他不聽話,姜至有點生氣,語氣也著急起來:“跟你說了別亂動,你看又扯到傷口了吧,你還想不想好了?”
季川秒接:“那你給老子穿衣服。”
姜至:“……”
“怎么?害羞啊,老子不信你脫的時候沒看過?!奔敬ㄕZ氣肯定,嘴角還掛著壞笑。
他不說還好,他一說,有些不得了的東西就開始往姜至腦子里竄。
但當(dāng)時季川處在危急關(guān)頭,她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她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心怦怦跳著,耳尖泛著誘人的粉,臉頰也紅得不自然。
季川捏了下她的掌心,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口出狂言地問:“大不大?”
“不大?!苯良t著臉脫口而出。
季川“嘖”一聲,眼神戲謔,“等它大了,你就該求饒了。”
姜至瞪他一眼!
這什么人啊!
有沒有人來管管這個狗男人!
季川見人想要炸毛,揚揚眉,見好就收。
“快,給老子穿衣服?!?/p>
姜至惡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,剜他一眼沒說話,老老實實地把給他準備的衣服一件件展開。
她拿著那條男士內(nèi)褲,無從下手。
季川眸子里噙著笑,評價了句:“嘖,小了。”
“你不穿算了?!苯翚饧?。
“穿穿穿。”季川笑道。
給季川穿衣服的過程,很難熬。
她把手伸進被子里,把褲從他腳往上套。
季川常年訓(xùn)練,肌肉硬邦邦的。
須臾,季川咬著牙,壓著聲線問:“姜至,你干嘛呢?”
“……”姜至快哭了,手都是抖得,“我不是……它……自己起來的!”
季川:“……”
靠!
這到底是在折磨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