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巨漢哈爾巴,對呂屠手中的匕首沒有任何的畏懼,他本就抱著必死的心上前,為的就是引呂屠現身,如果能對呂屠造成更多傷害,那么烏爾姆等人逃離的機會也就越大。
他伸出蒲扇版大小的手掌,朝著呂屠的面門拍了過去,呂屠正握的匕首在他哈爾巴的面前,就跟牙簽似的渺小。
呂屠偏轉脖子,堪堪躲過拍來的一掌,匕首改變軌跡直接插進哈爾巴的手臂中,借著去勢往上一拉。
連帶著筋骨皮肉全部劃開,疼得哈爾巴一聲悶哼。
呂屠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,快速抽出匕首,連續地在哈爾巴的心臟位置扎下3刀,刀刀深入血肉!
心臟被洞穿,哪怕體質再強壯的人,也活不過三秒,如同巨塔般的哈爾巴緩緩倒下。
“哈爾巴烏卡!”已經沖殺到槍兵方陣中的烏爾姆,雙眼血紅地咆哮道,反手就欺身到一個槍兵的近前,將其割喉。
呂屠同樣怒火中燒,倒下那人還是本村的,一炷香之前還在向呂屠炫耀他打來的獵物,此時就在驚恐的眼神中絕望倒下。
“烏丸狗,拿命來!”
正當這時,躲在遠處的某棵樹頂上,弓弦輕響,一個隱藏許久的烏丸弓箭手,朝著呂屠射出一箭。
當呂屠察覺時,已經晚了,此時的他只能調動全身肌肉,利用他超強的爆發力將身體橫移,可那支箭矢還是插進了他的手臂。
“大哥!”遠處的聶云見狀,借助一個沖鋒穿刺,洞穿了一個烏丸人的頭顱。
而已經被圍困在槍兵當中的烏爾姆,此時也被一槍扎進了小腹,雙方不斷有人倒下,現場一片混亂。
呂屠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開弓箭手視野,己方的步弓手也朝著那個方向射出一輪箭矢,將那人射成馬蜂窩,從樹頂落下。
呂屠低頭一看,被箭矢洞穿的手臂,他將匕首抓在左手,咬著牙一刀割斷箭身,又硬生生地將箭頭那半截,扯出了手臂。
隨后從身上撕下一截布條,將傷口包扎緊,來到哈爾巴的尸體旁,將插在他腰間的金槍拔出。
神色冰冷地朝著剩余的烏丸兵沖了過去。
此時場中只剩下了烏爾姆和4個鎖甲兵了,他們渾身浴血,各自也受了很多的傷,全部背靠著背被動攻擊。
呂屠看準機會,趁亂一槍刺進了手持狼牙棒的那個鎖甲兵喉嚨,將這個殺傷力最大的威脅解決。
“烏卡!”烏爾姆等人大喊。
“烏你媽的卡!殺我這么多兄弟,你今天是死不了了!”
只有熟悉呂屠的人才知道,落在呂屠手里,只會生不如死。
呂屠用左手持槍始終有些不便,導致他的戰力也銳減了幾分,不過好在己方目前依舊擁有絕對的人數優勢,只不過烏爾姆幾人,仗著優秀的搏殺能力,用著最后一口氣拼死反抗。
“所有人,讓開,換騎兵沖鋒!”
呂屠大手一揮,他并不想讓手下兵卒死亡過多,眼下烏爾姆等人敗局已定,完全不需要做無謂犧牲。
在場兵卒聞言立即退后數丈,依舊對烏爾姆等人成包圍之勢,只不過左右兩側讓開了兩道缺口,將聶云和劉洪等騎兵放了進來。
借助30多個騎兵的一輪沖鋒,哪怕再硬的鐵漢也得倒下。
僅僅一輪過后,場上就只有烏爾姆以及另一個身形矮小一些的鎖甲兵了。
呂屠伸手阻攔下準備一擁而上的眾人:“所有人停下,先去救治受傷的兄弟!”
烏爾姆眼神惡毒地盯著呂屠:“你就是武川戰神呂屠?果然有點本事。”
呂屠留下他的命,就是要打聽清楚對方是屬于哪個部落,冤有頭債有主,他不能讓自己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。
“你是部落的?”
烏爾姆此時已經不堪重負地單膝跪地,用彎刀勉強撐住身子,不屑道:“你難道還想進攻我烏瑪部落?”
呂屠一槍洞穿了旁邊的鎖甲兵,用槍尖抵在烏爾姆的脖子上:“你覺得我行嗎?”
“你是我平生所遇到最強大的對手,或許還真說不定呢。”
呂屠冷聲道:“就憑你這句話,我可以答應你,當我屠殺烏瑪部落時,我會按你們大漠的規矩,矮于車輪者活!”
烏爾姆驚聲道:“真的?如果是這樣,我會尊稱你一聲勇士。”
“只不過我會將車輪放平。”
“你他媽的虞狗!要殺就殺,你還耍我?我跟你拼了!”
烏爾姆快速地將手放在嘴邊,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。
腥風襲來,一道灰色的身影從眾人身邊繞過,朝著呂屠兇猛地撲了過來!
赫然就是烏爾姆此前攜帶的那頭五尺灰狼!
“大人小心!”在場眾人震驚,沖著不遠處的呂屠大喊提醒。
呂屠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頭灰狼,而從第一輪箭矢齊射過后,就不見了那頭灰狼的蹤跡。
此時灰狼撲了,哪怕呂屠一直提著小心,也不免被灰狼的兇猛所驚。
在灰狼高高躍起的同時,呂屠手中槍尖橫移,主動刺向灰狼的身軀。
伴隨著灰狼嗚咽的聲響,呂屠也被應聲撲倒,聶云劉洪等人快速地朝著呂屠這邊趕來支援。
而此時的呂屠被灰狼壓在身下,哪怕金槍洞穿了灰狼的身體,可那灰狼不愧是猛獸。
兇性大發,哪怕遭受如此重創,依舊不斷地用嘴,試圖朝著呂屠的脖子啃咬,這是野獸的本能。
而呂屠作為前世的兵王,在部隊里自然學習過如何與軍犬作戰,這些技戰術,還是一代代先烈用慘重的代價,換回來的。
一旦人不顧自己受傷,與狼和軍犬搏命時,人的勝算自然會提高許多。
所以呂屠在灰狼撲來的第一時間,他就沒在意自己是否會受傷,在刺出金槍的同時,受傷的右手也握住了匕首。
此時灰狼的牙已經扎進了呂屠的手臂,流出涔涔鮮血,而呂屠的匕首也已割破了灰狼的喉嚨。
艱難地將其推開,呂屠被聶云等人扶起來后,面如死灰的烏爾姆舉起手中彎刀,就要朝自己腹部捅去。
被身邊劉洪一腳踹在手腕上,將彎刀脫手。
呂屠捂著不斷淌血的傷口,寒聲道:“你放心,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,我會讓你體驗人世間,最極致的痛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