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話音剛落,聶云就一腳踹在他的臉上,可哪怕這人已經滿臉是血,依舊在發出肆意的笑,這讓在場其他兵卒們憤怒地握緊了兵器。
“大人,殺了這幫雜碎祭旗吧!”
“是啊大人,他們實在太狂了,殺了他們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!”
周圍的兵卒們群情激奮之下,甚至有了想親自動手的沖動,渾然不知道附近還有上千個難民,在用看熱鬧的心態在看著這里。
呂屠揮手示意眾人安靜:“我為刀俎他們才是魚肉,為何爾等卻被他們挑撥情緒?死還不容易么?我要讓他們想死都難。”
聽到呂屠的提醒后,包括聶云劉洪等在內的眾人,這才發覺竟在折磨對方的過程中,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。
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,別說麾下兵卒將再無威信,或許就連呂屠都會喪失威望。
在場兵卒們,對呂屠那是絕對的信任,之前也是因為呂屠病倒不在,加上想要逼問出對方的底細,所以才會出現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情況。
很快7個深坑就挖了出來,呂屠一揮手:“露出腦袋,其他的埋進去。”
那七人奮力掙扎道:“別他娘的碰老子,老子自己就能跳,不就是活埋嗎?腦袋掉了碗大的疤,老子會怕你?”
不得不說這七人果然還是有點硬骨頭在身上的,竟照著那人的話,全都主動跳進了土坑之中,任由憤怒的兵卒用土將他們的身子掩埋。
遠處的難民們,一個個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這邊,仿佛想要看笑話似的。
在武川當地的固有印象中,死其實沒那么可怕,畢竟大家也很難活長,但如果一個人慷慨赴死的話,無論他做過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,別人也會高看他一眼。
而這番謬論對于呂屠來說,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,敵人哪怕骨頭再硬那也是敵人,絕不會因為對方骨頭硬就欣賞他,從而手軟。
其實最好的折磨方式,就是割開他們的頭顱往里邊灌水銀,可眼下他們沒水銀這玩意。
孫狂將一口長刀遞了過來:“大哥,你親自來還是由我來?”
呂屠一指先前笑得最狂那人:“把他頭皮割開,讓人去茅坑挑糞水來!”
“嗯?”被埋在坑中的幾人,聽到這話后先是一愣,隨后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士可殺不可辱,你敢用糞水潑老子?老子賴鼎龍不怕你!”
呂屠不屑地啐了一口道:“你算個屁的士,頂多就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。”
看著孫狂持刀緩緩朝自己走去的賴鼎龍,強撐著那口硬氣,沖孫狂嚷嚷道:“來!給老子好好剃個頭,沒想到殺了你們的人,居然還有人伺候老子,真是爽啊!”
孫狂握刀的手因憤怒而變得微微顫抖,他很想直接一刀就將賴鼎龍給割喉,可有了呂屠的命令,他只能照做。
他的刀法雖然比不上呂屠那般精準,可也是在場所有人中數一數二的了。
在場所有人只感覺眼前刀光一閃,賴鼎龍本人甚至都沒感覺就完事了。
此時賴鼎龍這才發現許多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淌,流進了他的眼睛和嘴里,品嘗到血腥氣刺激的賴鼎龍狀若癲狂:“爽,哈哈真他娘的爽!呂屠你就這點本事么?那你還跟我吹你媽的牛,當什么武川戰神?”
呂屠揮手示意孫狂繼續,直到將七人的頭皮都給割開后,這時挑糞的才趕了過來。
“給他們頭皮里邊灌糞水!”
聽到這話,賴鼎龍等人徹底繃不住了,大罵道:“呂屠,我草你媽!”
“有種就給爺爺上點強度,用這種骯臟東西惡心老子,算什么英雄?”
呂屠邪魅一笑:“你剛剛不是說了我不是武川戰神么?那我在你眼里本就不該是英雄啊。”
聽到呂屠這般近乎無賴的話,賴鼎龍明白了,他知道呂屠是比先前折磨他這些家伙加在一起,都更要難纏十倍的狠角色。
他內心正在思考應該如何自殺,才能不用繼續受辱,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咬舌自盡,賴鼎龍狠狠地咽了咽口水。
呂屠沖他一揚下巴:“是不是想咬舌自盡?但你可要果斷點哦,咬舌不一定立刻就能死,不過你只要咬得傷口夠大,說不定能流血過多而死,不過這期間足夠我折磨你了。”
賴鼎龍的身心接連遭受到呂屠的雙重打擊,再也無法保持剛才那般硬骨頭的風范,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“呂屠你他媽的有種!我服了,你只要答應給我一個痛快,我什么都告訴你!”
呂屠一揮手:“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呂屠談條件?我先把你這個硬骨頭給折磨得體無完膚,你的同伴自然會害怕到告訴我的。灌糞水!”
賴鼎龍徹底慌了,他沒想到呂屠不僅能打能殺,而且還深諳人性,自從呂屠抵達這里過后。
從始至終,都由呂屠掌握著主動,而不像之前聶云等人那般,被賴鼎龍等人搞得畏首畏尾的。
一瓢糞水從賴鼎龍的頭頂裂口給灌了進去,他只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液體,從他的天靈感直接流淌進了眉心。
然后又從他的眼耳口鼻處溢了出,隨之而來的才是那股惡臭。
人本來就天生抵觸這些污穢之物,哪怕再硬的硬漢,對此也有些恐懼,更別說是從頭頂灌入了,他還看不到!
這一幕別說是旁邊賴鼎龍的七個同伙了,就連遠處本來打算看熱鬧的難民們,此時都震驚地站起了身,一個個表情猙獰得,仿佛那一瓢糞水灌他們嘴里似的。
糞水這玩意,是沒法替代水銀的,水銀灌入人體接觸到血肉之后,會讓人奇癢無比,就跟上一世星爺電影里所說的那樣,嗖的一下鉆出來。
可這糞水,妙就妙在他足夠惡心,不僅能對賴鼎龍造成重度感染,更是能對他造成極大成都上的精神攻擊!
原本鐵骨錚錚的硬漢賴鼎龍,此時崩潰大哭,無助得像是剛死了爹的孩子,眼淚鼻涕混合著糞水,糊得他滿臉痘是。
“我錯了呂大人,我們是懷朔趙無憂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