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家很重視高考,能把宋青寧的成績換掉,不是陸源一個人能辦到的,許殉說的名字就是當(dāng)年參與這事的人。
許殉說,“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準(zhǔn)備進去吧,我相信李家會請最好的律師跟進這個案子。”
這事牽扯進宋青寧,李家三父子肯定會趁機表忠心。
就算許殉不動手,李敬崇跟李景杭也不是吃素的。
陸源也是沒想到,當(dāng)初那個看起來連飯都要吃不起的小可憐,能搖身一變成為宋家少爺,還嫁給李家。
陸源陰惻惻一笑,“好,那我們就走著瞧。”
他離開后,沈亭州忙問,“有確鑿證據(jù)了嗎?”
許殉說,“放心,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他送進去。”
沈亭州仍舊覺得做夢一樣,忍不住感嘆,“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。”
許殉冷哼一聲,“他看著就不對勁。”
沈亭州不免懷疑自己的眼神,“是嗎?我感覺他挺面善的,上學(xué)的時候整天笑瞇瞇。”
許殉癱著臉,“整天笑瞇瞇的能有什么好人?”
此時正在家里笑瞇瞇等待沈亭州找上門的蘇俞,迫不及待又打來一個電話。
“沈醫(yī)生,你什么時候過來看貓啊?”
許殉隱約聽到貓,但不是很確定,只看到沈亭州嘴角翹起一點,說了一句“馬上”。
電話那邊心滿意足,“那我等你。”
掛了電話,許殉不經(jīng)意似地問,“誰的電話?”
沈亭州:“蘇先生的,陸源掠走一只流浪貓,想要威脅我,是蘇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許殉情緒一下激動起來,雙目寒湛湛,“原來他就是偷貓賊!”
沈亭州以為自己沒說清楚,“他是去陸源家救貓的。”
許殉咬牙道:“那只貓我讓人去救了,剛打開別墅門,就沖進來一伙人搶走了我們的貓!”
更可恨的是,他搶走了貓還跟沈亭州討賞!
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?
無恥小蘇在家摸著橘貓,“功勞這種東西,怎么能說是搶呢,最后誰拿到就是誰的,是吧阿宴?”
虞明宴垂眸笑著看他,“是啊。”
蘇俞歪到他身上,“等沈醫(yī)生來了,一定會夸我的,我喜歡他夸我。”
虞明宴摸著他細軟的黑發(fā)說,“偷一只貓,在游泳池放鯡魚太小兒科了,再做點別的?”
蘇俞啊了一聲,苦惱道:“可是做其他的,就不能明目張膽跟沈醫(yī)生炫耀了。”
虞明宴不說話,只是等著。
很快蘇俞仰起頭,用那雙漂亮的杏核眼望著虞明宴,“那你要做隱蔽一點,不要讓沈醫(yī)生知道。”
虞明宴親了一下他的耳垂,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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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州為了攔下要上門討貓的許殉,再次變身夸夸團團長。
“你不打開門,蘇先生他們也進不去。”
許殉哼哼兩聲。
“你比他們還先到,說明你的情報工作更厲害。”
許殉哼了一聲。
“你不僅救了貓,你還調(diào)查出陸源犯罪的證據(jù),那可是十年前的事,太厲害了。”
許殉哼……
許殉不哼了,被沈亭州成功拿下。
安靜下來后,草叢里吸溜泡面的聲音更大。
沈亭州忍不住走過去,對這位撲克牌之神說,“你去吃飯吧。”
男人抬起頭,憨厚搖搖頭,“沒事,我吃泡面就可以了,我愛吃。”
沈亭州:“……那要給你買根火腿腸,鹵蛋什么的嗎?”
男人雙眼放光,“可以嗎?沈醫(yī)生你人真好,祝你跟少爺百……”
許殉快步走過來拉人,“走吧,讓他自己去買火腿。”
沈亭州被拽著朝前走,不住扭頭往后看,看到男人憨笑著朝他們揮手,他也抬手跟對方揮手道別。
男人望著牽著手離開的人,滿臉紅暈,“啊,沈醫(yī)生果然跟少爺很配呢,有了沈醫(yī)生,少爺話都變多了,也愛笑了。”
想到這里,他流下欣慰淚水。
等所有人都離開,戴著黑色口罩的周子探從角落探出頭。
什么情況,有人在騷擾沈醫(yī)生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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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州獨自去了蘇俞家,又是一頓夸夸。
蘇俞笑瞇瞇眼,抬胳膊說,“要親親抱抱舉高高。”
沈亭州臉色微變,下意識看了一眼含笑的虞明宴。
蘇俞:“騙你的,你有空的時候多來陪陪我跟寶寶就可以了。他馬上就能在我里面動了,我想你第一個摸到。”
沈亭州:……
虞明宴仍舊掛著笑,對這番話不作表示。
沈亭州拎著貓籠從他家出來時,實在忍不住問虞明宴,“蘇先生他……”
虞明宴截過沈亭州話,那雙招搖的桃花眼彎出一個寵溺的弧度,“他使壞的樣子很可愛不是嗎?”
沈亭州:……
所以我是你們夫夫play的一環(huán)嗎?
沈亭州一臉默默地準(zhǔn)備走人,虞明宴開口,“沈醫(yī)生,小魚應(yīng)該跟你說過,我跟他永遠都不會傷害你。”
沈亭州看著手里的貓籠,里面的橘貓被剪了指甲,洗了毛發(fā),喂了最好的食物。
這份恩情,沈亭州是承的。
正要說謝謝,又聽虞明宴說,“我們這個家也永遠為你敞開門,你可以隨時來。”
沈亭州立刻撤回一個感動。
求求你們還是把門焊死吧,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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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這只命運多舛的橘貓帶回去,許殉立刻將它歸為自己的家貓。
這只橘貓大概四歲左右,比貍花跟小銀漸層都大,許殉給它上家庭教育。
“你以后就是家里的老大了,要愛護弟弟妹妹。”
正說著,橘貓跟貍花互相哈氣,小銀漸層跑過來幫原著居民。
三只貓打得不可開交,貓毛掉了一地,許殉震驚,“它們怎么這么不聽話?”
沈亭州無奈,“貓領(lǐng)地意識很強。”
許殉嘟囔,“要不是長得還可以,它們這樣誰要?”
沈亭州不許他這么說貓貓,想為它們辯解時,手機又響了。
一看是那個“小妻子”打來的,許殉立刻釋放出排外的氣場。
沈亭州去陽臺接聽時,許殉幽怨盯著他的背影。
李家那邊已經(jīng)知道誰才是撞宋青寧的真正兇手,也知道陸源十年前對宋青寧做的那些事。
宋青寧這通電話除了問候沈亭州的安全,還告訴了他一件事。
宋青寧:“我以前在學(xué)校體育館撿到一個單肩包,里面都是沈醫(yī)生你用過的東西。”
當(dāng)時體育館人不多,因為陸源在學(xué)校跟沈亭州一樣出名,宋青寧就只認出了他。
但陸源風(fēng)評很好,跟沈亭州關(guān)系也不錯,怎么看都不像收集這些的怪人。
現(xiàn)在看陸源做的那些事,宋青寧推翻之前的結(jié)論。
聽著宋青寧打電話的李牧野露出暗喜之色。
原來不是寧哥私下偷偷收集沈醫(yī)生用過的東西,他只不過撿到了,然后【順手】留了下來。
沈亭州捏了捏鼻梁,一時搞不清這個陸源到底想干什么。
把他用過的東西收起來,是想做法詛咒他?
依照陸源瘋批的屬性,沈亭州覺得這種事他做得出來。
掛了電話,回頭就看見許殉盯著他,沈亭州:“?”
許殉把臉撇了過去,一會兒又轉(zhuǎn)過來,“那個‘小妻子’跟你說什么了?”
沈亭州:“……你能別叫人家‘小妻子’嗎?”
許殉:“他不是李敬崇的‘小妻子’?”
宋青寧是男人,怎么能是小妻子,頂多是小……夫子。
一旁的三只貓還在混戰(zhàn),不過只是隔空斗爪,撓出了無影爪的速度。
小銀漸層率先發(fā)動攻擊,騰空躍起去撲抓,力道沒掌握好,自己先翻一個跟頭,把自己給摔懵了。
許殉惱火地抱起它,“你這么爭強好勝干什么,打贏了誰又在乎?”
沈亭州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