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軒的車技很炫,在街道左右穿梭,漂移過彎,行云流水,把物理學(xué)定律按在地上摩擦。
也在交規(guī)上蹦迪。
他這哪里是開車,簡直是跑跑卡丁車的現(xiàn)實版!
幸好此時是凌晨一點多,不然容易出事故。
后面的商務(wù)車緊追不舍,駕駛員顯然也是個老手,但比起孟軒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,還是差了點意思。
有好幾次都差點跟丟,氣得駕駛員直砸方向盤。
“媽的!這小子嗑藥了吧!”
好在他有定位,能一直鎖定孟軒的方位,這才又跟了上去。
孟軒透過后視鏡,看著后方越來越近的商務(wù)車,知道光靠飆車是甩不掉對方的,他眼神掃過路邊,一個開放式公園的輪廓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。
有了!
孟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猛地再次轉(zhuǎn)向,車子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沖破公園入口不算牢固的欄桿,朝著深處的樹林沖去!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車頭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撞在了一棵不粗不細(xì),足夠結(jié)實的景觀樹上。
安全氣囊瞬間彈出。
追擊的商務(wù)車緊隨其后沖進公園,一個急剎停在不遠(yuǎn)處。
車門打開,幾個穿著黑色西裝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人的壯漢跳了下來,氣勢洶洶地朝著撞樹的車子圍攏過去。
“人呢?!”
然而,當(dāng)他們拉開車門時,看到的只有兩個癟下去的安全氣囊,駕駛座上空空如也。
幾個壯漢面面相覷,一臉懵逼。
“我靠?人呢?瞬移了?”
“剛才還在車?yán)锇。 ?/p>
“周圍找找!肯定跑不遠(yuǎn)!”
幾個人罵罵咧咧地散開,在昏暗的樹林里打著手電四處搜尋。
不遠(yuǎn)處,另一棵大樹的陰影里,孟軒靠著樹干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看著那幾個如同無頭蒼蠅般的手下,撇了撇嘴。
“就這還想抓小爺我?回去再練練吧,弟弟們。”
……
華夏中醫(yī)堂,堪比半個故宮的地界,古色古香的建筑群深處,某間閨房內(nèi)上演著與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的一幕。
房間布置雅致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與一絲曖昧不明的氣息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“輕點……冤家,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斷斷續(xù)續(xù),如泣如訴,帶著顫音的女聲從半掩的門縫里傳出,足以讓任何路過的人想入非非,原地腦補十萬字不可描述的劇情。
要是再配上那若隱若現(xiàn)的視覺沖擊,效果更佳——只見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趴在柔軟的臥榻上,身上穿著一套……
怎么說呢,布料極簡,非常清涼,背后還帶著一個毛茸茸白色球狀尾巴的黑色套裝。
頭頂上,一對長長的兔耳朵隨著主人的輕顫微微晃動。
“三師姐,真不是我說,你身材就是不如師父,有一次她cos雷神,那才是挑戰(zhàn)我軟肋極限的時候。”
說話的正是孟軒。
引用范大師的一句名言,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?那個干部經(jīng)得住這樣的考驗!
但,最終孟軒守住了底線,這也是對他的一種修行。
他指尖捻著幾根銀針,熟練地刺入沈知婧光潔的背部穴位。
六九針法,效果拔群,專治各種疑難雜癥,緩解疲勞更是立竿見影。
“嘶……都說了輕點……你就是故意的!”
沈知婧微微偏過頭,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嗔怪,媚眼如絲地瞟了孟軒一眼。
當(dāng)然,她還有一些怨氣的。
女人最怕跟其他的女人比較,就算是師父也一樣。
孟軒手一抖,差點把針扎偏。
“咳咳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認(rèn)真說道:“三師姐,是你自己說的最近太累,肩頸僵硬,我才給你扎的。”
“而且這可是正宗的六九針法,是師父親傳的,童叟無欺,專治各種不服……不對,是各種疲勞。”
“可惜,我只精通了前面六針,后九針還沒來得及實踐,師父就給我攆下山了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手指翻飛,幾根銀針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精準(zhǔn)地刺入穴位,帶動氣血流轉(zhuǎn)。
“哼,就你貧嘴。”
沈知婧舒服地哼唧了一聲,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:“師父都不讓我學(xué),她說尋常人能學(xué)三針就能獨步醫(yī)學(xué)界,哪怕是天才,也最多學(xué)會前五針。”
“小師弟,你這么年輕就精通前六針,已經(jīng)是妖孽了,不敢想這后九針,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?”
孟軒沒有回答,岔開了話題,詢問道:“對了,三師姐,跟你打聽個事唄。”
“洛京吳家的那對兄弟,你跟他們熟嗎?”
“吳奇強和吳奇勝?”
沈知婧紅唇輕啟,帶著一絲玩味:“怎么,你惹上他們了?”
“不算惹上吧。”
孟軒聳了聳肩,繼續(xù)手上的針灸活計:“就是覺得他們挺礙眼的,想了解了解背景,知己知彼嘛。”
沈知婧伸出纖細(xì)的手指,輕輕撥弄了一下孟軒正在施針的手腕,語氣隨意道:“他們倆算是洛京的老人了。”
“早些年,洛京建業(yè)還不是吳奇強的,那時候當(dāng)家的是一個叫李永泰的老頭子。”
“李永泰?”
孟軒捕捉到了關(guān)鍵信息。
“嗯。”
沈知婧點點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:“吳奇強和吳奇勝,當(dāng)年就是給李永泰看門護院,處理臟活累活的打手,后來嘛……”
“呵呵,老頭子估計也沒想到,自己養(yǎng)的兩條狗,最后反咬了他一口,把家業(yè)都給吞了。”
“原來還有這么一出‘權(quán)力的游戲’呢?”
孟軒嘖嘖稱奇:“那李永泰現(xiàn)在呢?”
“還能在哪,當(dāng)然是被吳奇強供起來了,在洛京建業(yè)旗下的養(yǎng)老院里頤養(yǎng)天年呢。”
“一個中風(fēng)癱瘓的老頭子,翻不出什么浪花咯?”
沈知婧語氣淡淡。
孟軒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,將最后一根銀針刺入穴位。
“行了,今天就到這吧。”
沈知婧打了個哈欠,伸了個懶腰,然后用修長的美腿勾著孟軒的脖子,動作撩人:“針法不錯,下次可以試試別的……療法。”
啪!
“呀!”
沈知婧一聲驚呼。
這一巴掌打的她大胯疼,小師弟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。
孟軒伸了個懶腰,臨走前說道:“師姐,少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,那樣對你的身體會更好。”
“走了。”
看著他的背影,沈知婧眼神幽怨:“占了便宜就走!渣男。”
凌晨四點的街道,孟軒忙活了一晚上,累的不行,叫了輛車,回公寓睡大覺去了。
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半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
孟軒迷迷糊糊的起床開門,發(fā)現(xiàn)陸心站在門口,面色嚴(yán)肅。
“天璽閣,又發(fā)生命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