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**的緊繃的情緒得到了緩解,她彎腰將烏丫丫抱到自己腿上。
這一串動作做下來,有些吃力。
畢竟年歲在那兒擺著,烏丫丫這小墩墩又比較重。
以余**現在的體格,抱她確實費勁。
“夏奶奶,您身負功德,自然會長命百歲的,怎么會折在那里呢?”
余**聽了她的話,臉上綻放出一抹會心的笑容。
她輕輕地撫了撫烏丫丫的頭發,神色間流露出濃濃的欣喜和感激之情。
“哎呦,那就承我們小丫丫的吉言啦,奶奶我一定要長命百歲,看著我們丫丫長大!”
余**溫柔的對烏丫丫說道。
就在這個夜晚,她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危局。
破局的人,仍然是烏丫丫。
她是他們夏家的貴人。
永遠的。
烏丫丫卻想得更遠,她脆生生的說:
“夏奶奶,天色太晚啦,你們今夜就在我房間里將就一夜吧。
明天,對喲,明天你們還不能回去。
畢竟你們在白猴眼里是被土匪劫走了嘛,這戲咱還得接著演。”
“就在我們侯府住下吧。”
這時,洛輕鴻的聲音傳來。
房門被推開,洛輕鴻笑盈盈的走了進來,對余**說道:
“正好,我跟老姐姐好好嘮嘮。”
洛輕鴻比余**小了整整十歲,這倆老太太雖說沒啥太多交集,卻特別能聊到一塊兒去。
大概是因為三觀很合吧。
俗話說得好:“三觀相合相處愉快,三觀不合溝通困難。”
反正這倆老太太呀,總能相處得開開心心的。
“來來來,老姐姐,我給你安排個院子,趁著月黑風高咱麻溜過去。
免得天亮了人多眼雜,丫丫不是說你要在這兒藏一陣兒嗎?
咱就藏得嚴嚴實實的,然后等著看猴戲就成!”
洛輕鴻的話是對余**說的,人卻走上前,將烏丫丫從余**的腿上抱進自己懷里。
而后與烏丫丫頂了頂額頭,貼了貼臉。
“哎喲,我的小乖乖,奶奶一整天沒有看到你了,可想死奶奶了。
告訴奶奶,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?有沒有累著?有沒有人欺負你?”
烏丫丫摟著洛輕鴻的脖子,小臉兒在奶奶臉上蹭啊蹭。
“丫丫也想奶奶了!奶奶,我今天吃的可好了,也沒有累著,也沒有人欺負我。
奶奶,您呢?有沒有好好吃飯?有沒有累著?”
“奶奶也有好好吃飯,你娘和你大嫂那么能干,把活計都干完了,奶奶也沒累著,哈哈。”
余**站起身,羨慕的看著親昵互動的祖孫二人,感嘆道:
“還是女娃娃好呀,小棉襖,親香的很,比臭小子強多了!”
“那是,我們丫丫就是貼心的小棉襖。”
洛輕鴻下意識的接了一句。
旋即想到夏家沒有女孩,于是尷尬的笑了笑說:
“男娃娃也好,你們家小七聰明又機靈,最近也很努力,天天跟在他大師兄后面學習,聽說進步不小呢!”
“哈哈,那就是個調皮蛋,也虧得你們家不嫌棄, 吃睡都在這里,勞老妹妹操心了。”
“我操什么心呀?小七經常來給我逗樂解悶兒呢,那孩子可心極了。”
“你就別幫他說話了,他是什么德性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“我說的可都是真的,小七真是個好孩子。”
“哈哈,再說下去沒完沒了,走走,老妹妹,我們快走吧,讓丫丫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,好。”洛輕鴻笑著應下,隨后問烏丫丫:“今天晚上跟奶奶一起睡行不?”
“不行,不行!”
烏丫丫急忙搖頭擺手。
【我可不能長時間霸占著奶奶。】
【不然的話,第二天肯定能收到爺爺的白眼球。】
洛輕鴻的身子微微一僵。
好哇!
那個老東西,竟然敢背后給她的小乖乖吃瓜落,簡直是過的太舒坦了!
書房里。
陶予平將定北侯府和白侯府發生的事說一了遍。
陶遠銘等人神色不明的盯著陶予平,眼里全是羨慕嫉妒恨。
這是烏丫丫現場版放大招,他們都沒有看到。
陶遠銘直接出聲:“哼,真是便宜你了,能看到我的小乖乖現場放大招。”
陶予安和四個兒子齊齊點頭。
滿屋飄酸。
一家人的關注點,顯然是偏了。
直到陶予平糾正,才回到了正點。
“老大,你說白侯沒有派人追嗎?”
“沒有啊,我覺得他是進退兩難。
追,驚動巡夜的兵士,他運回京城大量錢財的消息恐怕就遮不住了。
不追也有泄露的風險,但風險相對較低。
還有一個半時辰就要上朝了,他可能會在早朝上做點什么。”
陶遠銘背著手來回踱步。
在陶予平說完之后,他停下腳步說:“你說夏府老太太在咱府上?”
“丫丫說是弄到咱府里來了。”陶予平回道。
“她現在不宜露面,畢竟被‘土匪’劫持了。”陶遠銘鄭重的說。
陶予平笑笑,“丫丫恐怕也能想到,爹您放心吧,在大事面前,丫丫從不糊涂。”
“嗯,至于明天早朝上,我們就見機行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呵,國公爺那個老油子,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”
眾人點頭。
……
翌日。
上朝前,白侯特地去看了一眼余明梅,見她雖然呼吸微弱,但并沒有要咽氣的感覺。
他大大的松了口氣。
而后飛快的去見了傷重的銘悟。
“銘,你今天怎么樣了?”
白侯看著躺在床上的銘悟問道。
“比咋夜強了一些。”銘悟有氣無力的回道。
白侯說:“那就好!你的傷也沒有白受,昨天的法術成功了。”
銘悟聞言,微合的雙眼猛的睜開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昨天的法術可能成功了,那老婆子現在還活著。”
“真的?不是你強行壓著不發喪吧?”
“不是,我剛才去看了,她雖然昏迷不醒,但是看上去不像要咽氣的樣子。”
“難道真的成功了?又或者只反噬了我一個人?”
銘悟迷惑了。
“也許是成功了一半兒,國公府到現在也沒有傳出發喪的消息,說明那人可能也活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