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丫丫聽了掖庭令的解釋,認真想了想,想不明白掖庭令的“不是這個意思”是什么意思?
乖乖就是乖乖,還能變成不乖乖?
算了,想不通。
但她還是認真的給掖挺令解釋道:
“他們里面有會挖地道的人,或許是異能之人,或許是手握異寶,這地道是他們這幾天才挖的。”
“這,這是新挖的?可最近京城戒備森嚴,他們到底是咋做到不驚動地面上的人的?”
“我師父說了,是異能之人或手握異寶的人挖的啊。”金錢撇撇嘴說。
這人聽不懂人話嗎?
看著笨笨的,這掖庭令不知咋當上的。
不過話說回來,如果對方不是手握異寶,難道世上真有土里遁?
“主人,主人,我們來啦。”
這時,天空中傳來烏法烏天歡快的叫聲。
眾人抬頭看去,兩只飛奴在空中打了個旋,而后落在了烏丫丫肩頭。
掖庭令好奇的看著烏法烏天,正欲詢問,卻聽到陶予平的聲音傳來。
“丫丫,這世上真的還有擁有異能的人嗎?”
烏丫丫扭頭看向陶予平,眉眼彎彎,“大伯,你們這么快就來啦?”
陶予平闊步走到烏丫丫跟前蹲下身,抬手輕輕摸了摸烏丫丫的發頂,笑道:
“是啊,聽到那兩只飛奴報信,皇上就派我們前來追擊。”
烏丫丫眨著大眼,笑道:“看來他倆還是有用的。”
“有用,有用,主人,我們有大用。”
烏法烏天爭先恐后的表態。
“呵呵。”
陶予平輕笑出聲,問道:“丫丫,他們真的有異能之人幫忙嗎?”
烏丫丫搖搖頭,“我也不肯定,他們要么有異能之人,要么有異寶,不然不可能短短幾天挖這么長的一條地道。”
陶予平眼神中透著沉穩與思索,說道:
“大伯覺得他們應該是有像銘悟那樣手握異寶的人,異能之人嘛,這事可能性小一些。”
如果真是異能之人,不可能被一眾凡人利用。
即便是陳樂韻這個重生之人,不也跟凡人無異?
只是多了一世記憶罷了。
這個世上,只有自己的小侄女是特殊的,她是小神仙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大伯,不是我吹……噓……”
烏丫丫剛要開始自吹自擂,突然聽到了異動,隨即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指了指前方茂密的草叢。
而后,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隱蔽處,眾人學著她的樣子,也紛紛找地方躲起來,暗中觀察著草叢。
不大一會兒,那處茂密的草叢搖動起來。
老鼠要出洞了。
陶予平暗暗打了個手勢,侍衛們立即做好了抓捕的準備。
周遭一片靜謐,只剩下微風輕拂草葉的沙沙聲。
就在眾人等的心焦的時候,那處茅草叢被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扒開,從被草叢精心遮掩的洞口緩緩探出一個人頭。
這人的模樣狼狽至極,臉上糊滿了黑黢黢的泥巴,幾縷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頰上。
雙眼卻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,透著一股警惕與狠戾。
他先是微微瞇起眼睛,目光如同利箭一般,迅速而又仔細地環顧一周,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。
隨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。
他緩緩伸出手握住那塊石頭,猛地用力一扔,將石頭扔向波光粼粼的河里。
“撲通~”
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開來,河水濺起了高高的水花。
他靜靜地趴在洞口,耳朵微微豎起,如同一只靈敏的獵犬,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。
每一聲鳥鳴、每一陣風聲,都被他敏銳地捕捉到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他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,見外面依舊沒有什么異常,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他小心翼翼的爬出了洞,忍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那氣息仿佛是從靈魂深處釋放出來的疲憊與緊張。
隨后,他一翻身一屁股坐在了洞口邊上,摸了一把臉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對著洞內小聲說道:“沒有異常,大家都出來吧。”
他的聲音落下,只見一個接一個的人爬出洞口。
前前后后,一共爬出來二十余人。
那第一個爬出洞口的人看了一眼最后被兩人抬出洞口的銘悟,臉上染上幾分復雜之色。
“大師伯,您可知道把您從那地方撈出來,耗費了師侄我多少心思?可不能白撈您。”
銘悟坐在地上,拍打著身上的泥土,“你放心,你師伯我什么時候讓你吃過虧。”
那人笑道:“也是,要不是大師伯當初把這個寶貝給了我,想把您從那地方撈出來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銘悟此時也無比慶幸,當初鬼使神差的把這個能吃土的寶貝給了虛土。
可能是因為他的名字里面帶個土字吧。
“哎,師伯,為什么要把這倆女人帶上?我來的時候侯爺可是說過,只救您和小主子。”
那邊正在嫌棄的搓著身上的泥土的鳳臨衍聞言,抬頭看向虛土。
“我祖父他還好吧?”
之前只顧著逃命,還沒有來得及問外面的情況。
中元節那夜他按照約定,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府里,毫無防備的被一鍋端了。
后來,他被關進了掖庭獄,見到了同樣被關在那里的自己的親生父親。
可惜,前兩天,他父親被狗皇帝給轉移走了。
不知道是拉出去殺了,還是關在別的地方。
不然,今天就一起得救了。
梅若顏不停的理著頭發上沾的泥土,聽到鳳臨衍問到白侯,她氣不打一處來。
若是沒有白翎羽的步步算計,她如何會走到這一步?
皇帝那么寵愛她,她跟皇帝好好過日子不香嗎?
她給皇帝生個孩子繼承皇位不爽嗎?
越想越生氣,她猛的爬起來,沖到鳳臨衍跟前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。
“你這個小賤種,要不是你跟你爹,本貴妃何必這么狼狽?我打死你!”
想想自己的兒子還在鳳臨衍親生母親手中受折磨,再想想自己沒有未來的未來。
她徹底瘋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