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川的眼神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,眉峰緊蹙,目光很沉,看著她的時候兇惡得很。
姜至心里一咯噔!
完了,剛剛不該那么說的。
這個男人生氣了!
看上去很難哄的樣子!
此時,姜至躺在床墊上,墨發如瀑散開,一顆心開始發顫,眼睫也有點發抖。
她張了張嘴,可憐又無辜。
“你……”姜至聲線有點抖。
“你給我閉嘴,姜至!”
季川跪在她身側,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摘手表,眼眸很黑,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怒氣。
“老子跟你說這么多,可不是想聽你說走不下去這種話?!?/p>
他把手表隨意往旁邊一扔,猛地俯身壓了下去。
男人霸道又強勢,壓迫性太強了,姜至完全招架不住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?!彼曇艉苄。悬c心虛,也不敢跟他對視。
季川嗤笑,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。
“你什么意思不重要,你這個小東西就是欠收拾,把你收拾舒服了屁毛病沒有?!?/p>
言罷,他重重吻了下去。
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,暴戾的唇齒含著她唇又啃又咬,肆意且毫不憐惜。
“唔……你……”
季川的吻太讓人著迷了,像勾人的旋渦,又像過境的風暴,夾帶著火熱和滾燙,將她吞噬。
姜至對他的吻一向沒什么抵抗力,不一會兒就渾身發軟。
唇齒相互糾纏的碰撞聲、低沉婉轉的輕吟——
在這一方無人之境,越發動情、忘我。
季川短暫放開她的唇,眼底紅得嚇人。
他俯身下去,吻在四處游走,“寶貝兒,你不是好奇揉揉會不會變大嗎?”
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噴在她肌膚上,姜至覺得那一片像火燒一樣,直接燒麻了她的神經。
此刻,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什么,“什……什么?”
她眼神朦朧,眼底水光瀲滟,肌膚泛著誘人的粉。
季川不停地親吻她,掌中粗糲的薄繭一一掃過。
“哎呀……你……別、捏……”
姜至瞬間想起了什么。
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季川為了嚇退她,故意說自己喜歡大的。
她當時怎么說得來著?
她硬著頭皮說柔柔也能變大,后來還去買了不少木瓜來輔助幫忙。
季川惡劣地問:“想起來了?”
他目光沉沉看她,嗓音啞得厲害,“想起來就好,我們試驗一下,看看會不會變大?!?/p>
姜至強迫自己回神,對上他那灼熱的視線,牙齒都在顫抖,卻又忍耐著。
某些感覺太過強烈,讓她陷入一片混沌,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。
“你……輕點,疼……”
“輕點沒效果!”季川吮著她的唇,語氣浪蕩,“光疼?不、爽?”
姜至:“……”
爽的。
姜至對著他的嘴巴就咬了下去,氣息灼熱、紊亂,理智逐漸喪失,任由自己沉淪。
她說話的語氣里帶著撩人的勁兒,“季隊長,你可真下、流?!?/p>
姜至扣著他的脖子往下按,去咬他,眼睛里帶著鉤子,嗓音嬌魅,“你就會在這種事上欺負我!”
“呵,”季川抬眼看她,笑得肆意又輕狂,“你自找的!”
“啊……你……”
季川強勢又霸道,不多時候,姜至所有陣地全部失守。
她體感是冷的,但體內又是燥熱地,難耐地。
正如他所言,這個男人骨子里天生帶著壞,把所有的惡趣味都在她身上用了一遍。
她逃不開,躲不掉。
他像強迫人的流氓,也像逗弄小貓的主人,還像吞人的猛虎……
男人的氣息猛烈至極,來自四面八方,讓她貪戀,著迷,沉淪。
姜至第一次知道男人在這種事情上,百變多樣。
“寶貝兒,你真TM軟啊?!?/p>
季川胡亂地親著她,呼吸聲厚重,“第一次把你抵在墻上的時候,就感覺到了?!?/p>
渾身哪哪都軟!
季川拍了她一掌,言辭孟浪,“說,那時候是不是就在勾、引我?嗯?”
姜至回應著他的吻,勾住他咬了一口,又緊密糾纏在一起。
許是深夜容易讓人放開自我,也許是中了季川下的毒,她也變得大膽起來。
“是啊,可惜某人沒上鉤?!?/p>
季川扯著她咬了一口,低笑出聲,聲線沉沉,“寶貝兒,別以為你受傷了我不動你,你就敢上天!”
“我就敢!”姜至充滿水光的眸子凝視著他,目光里滿是狡黠,“你舍得我再受傷嗎?”
她貼近他的耳朵,純白的貝齒輕咬他的耳垂,氣息撩人,“季隊長,你舍得嗎?嗯?”
霎時,季川眼球充血紅得嚇人,他咬著后槽牙,一字一句道:“不、舍、得!”
但他也不能吃虧!
“哎,不是……你……你別下去……”
姜至快哭了,渾身觸電一般。
狗男人的吻,不顧她的死活,一路向下——
“季……川,別……不、不干、凈……”
“……不會……”
……
翌日一大早,姜至是被季川叫醒的。
昨晚季川確實沒舍得動她,但又好像動了,不知為何,她疲憊得很。
醒來之后,她一點力氣都沒有,整個人像個布娃娃,任憑季川擺弄著給她套衣服。
天光微亮,海邊很靜,海風很涼,偶爾能聽到溫柔的海浪聲和海鷗的鳴叫聲。
季川和姜至裹著毯子窩在椅子里,安安靜靜抱著,目光遠眺一望無際的大海。
露營地里大部分人還處在睡眠當中,但也有像兩人一樣,早起等著看日出的。
“怎么想起來帶我看日出了?”
剛睡醒的姜至,鼻音有點重,聽上去軟糯唧唧的。
季川抱著她的胳膊發緊,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沒多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