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氏喝完只感覺一陣熟悉的味道:“多謝夫人,這藥的味道...怎么有股菜味?”
宋雨惜莞爾:“是大蒜,里邊加了大蒜。”
“難怪呢,大人二位夫人,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幾位休息了。”
南宮徽羽給她提了一袋子小米過去,卻被呂屠攔下,從中捧了一捧遞過去,謝氏用衣裳兜住。
“先吃著,每天去找劉陽領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
謝氏帶著謝思思離開后,南宮徽羽好奇問道:“相公,你不覺得她們母女可憐才將她們帶回來的么?為何不多給點糧食?”
呂屠解釋道:“小羽雖說你往日跟隨你師父四處傳道,可你的起點依舊太高,不懂底層人性,謝氏母女剛被我帶走,不知道惹起多少人眼紅。”
“現在如果我還給她們吃不完的糧食,只會讓她們更加被人記恨。三歲孩童抱金磚于鬧市,世人皆魔鬼。記住一句話,永遠不要去考驗人性。”
南宮徽羽聽后身子一震,她雖然沒讀過萬卷書,可跟著師父走過萬里路,忽然想起她師父曾經也給她說過類似的話,心里對呂屠的愈發崇拜。
“相公你不僅精通音律,還懂得好多大道理,小羽記下了”
呂屠笑著將她摟進懷里,用手在她挺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,笑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精通音律?”
“姐姐告訴我的,說你給她唱過一首曲子很好聽,你能不能給小羽再唱一遍?”
旁邊的宋雨惜竟一點都不吃醋,眼神里充滿了笑意,似是已經完全接納了南宮徽羽這個妹妹。“唱一個吧相公,我也想聽呢,那日在集市我有些沒聽清。”
呂屠笑著搖頭拒絕:“不能給你唱。”
“為什么啊?”南宮徽羽有些急了,她見識過呂屠出色的身手之后,就愈發想知道呂屠唱歌怎么樣,要知道她走南闖北這么多年,同時能文能武的人,幾乎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,而且那些人還沒呂屠長得英俊。
呂屠在她俏臉上啵了一口,笑道:“因為那是我給雨惜創作的曲子,你如果要聽,我要單獨為你創作一首,只屬于你的!”
南宮徽羽聽到這話,原本有些發酸的心,瞬間融化。
她聽著比蜜還甜的情話,害羞地將頭埋進了呂屠的懷里:“相公好壞,就知道打趣人家。”此時的她哪里還有一丁點白蓮教圣女的高冷模樣?
呂屠哪里擅長什么音律,不過是在前世聽過一段時間的流行歌曲,而且他會的流行歌曲哪怕放在前世,也都是些老掉牙的歌,但好在那些老歌都比較直抒胸臆,更適合放在眼下這個時代來唱。
“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,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,你靠著我的肩膀,你在我胸口睡著,像這樣的生活我愛你,你愛我。”
一曲唱罷,南宮徽羽人都愣住了,她被呂屠所唱的這旋律簡單的曲子給震住了!
尤其是歌詞中‘你靠著我的肩膀,你在我胸口睡著’這一句,不正是此時此刻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嗎?
一股巨大的暖流從她的心間涌起,南宮徽羽欣喜到了極致,嚶嚀一聲:“相公!小羽愛你!”
無數的柔情在此刻化作開心的淚水,奪眶而出。
洶涌的愛意仿佛絲線,讓南宮徽羽不自覺地將這縷愛意纏繞在呂屠的脖頸處,將他勒緊,恨不得將自己徹底揉進呂屠的骨頭里。
南宮徽羽的表現比呂屠想象中還要激烈,本來她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妖女性格,比起宋雨惜的恬靜性子來得更加猛烈。
此時不顧宋雨惜還在,不顧天時尚早,她主動捧起呂屠的臉,指腹在他的臉頰上緩慢滑過,隨后一口吻在了呂屠的唇上。
良久后唇齒分開,南宮徽羽笑著伸手去牽宋雨惜:“姐姐也來。”
宋雨惜也驚訝于呂屠的音律才華,剛剛還在品味那首曲子,下一秒就發現兩人吻在了一起,哪怕她已經完全接受了南宮徽羽,心里依舊有一絲絲的酸楚。
可現在南宮徽羽竟拉她過來,兩人分坐在呂屠的腿上,三人緊緊的激情相擁,雖然沒有做更深一步的動作,可三人的心卻在此刻更加契合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,呂屠主要還是安心養傷,每日連刀和弓都沒帶,就這么甩著手在村里各處檢查指導。
讓流民們相互幫助,在校場的外圍修起了大概100座簡陋的木屋,雖說簡陋但好歹是有遮頭之地,不用再餐風露宿了。
武川最不缺的就是煤、鐵礦,鐵礦雖說受武川府管制沒法去弄,但煤礦也是多得很。
距離松山村20里左右的地方,就有一處官府經營的煤礦,雖說需要花錢和物去交換,但好在價格公道。
呂屠實在是看得眼饞萬分,如果能把這座煤礦弄到手的話,別提有多爽了。
煤礦無論放在哪個時代,都是極為重要的資源,鋼鐵的冶煉技術,也是需要大量的煤礦,來提高溫度,將鋼鐵的強度拉高。
宋雨惜和南宮徽羽,也與呂屠一起,度過了第一個除夕,這天呂屠大方地讓劉陽去買來了白面,分發給所有人,包括流民和軍奴都有,讓大家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餃子。
雖說只是酸菜餡的素餃子,也叫軍奴和流民們吃得熱淚盈眶,他們怎么也想不到,在龍城、武川這樣的大城市里都沒能吃上一口熱乎餃子。
在這里,呂屠居然舍得賞賜給他們餃子吃,大家歡天喜地過完了這個年。
立春這天,呂屠腹部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這些天的修養也讓他閑得發慌,而且烏丸人已經很久都沒殺來了,實在是讓呂屠有些懷疑,難道走漏了風聲?
居安思危,這是前世指導員教給他的話,他一直謹記不敢忘記,這些時日以來不僅讓兵卒嚴格執行訓練任務,更是安排了幾個機靈的人,去丈量周圍30里的地形,好繪制出一幅簡易的地圖來。
這一日,呂屠正準備回家吃飯,忽然發現打獵歸來的軍奴之中,有一人的手里拿著一個熟悉的東西。
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呂屠,都忍不住驚叫一聲:“臥槽,紅薯?”